钟情睡?
既然俩人已水火不容,干吗还要同床异梦。于是,我只好让她睡我的床,自己随便找张床对付。反正,教室已是“日不落帝国”,宿舍里有的是床。
黑色的七月,可不是一句玩笑话,那种黑色,并不仅仅是棺材的黑。
尽管老师们不断地强调,条条大道通罗马,成功并非就一条路。但是,还是年年悲怆,还是年年凄凉。
尤其是在这样的学校,寒门子弟,哪一个不是奔大学而来。但是,不管你怎么努力,总得有人被垫底,不可能个个都如愿以偿!
据说,自从建校以来,好几个地方都死过人,有吊死在楼梯下的,有吊死在桦树上的,有吊死在宿舍楼的;还有从教学楼跳下去的,还有纵身跳进桃花潭的,还有大口大口吹农药瓶的
所以,谁都知道,高考不是闹着玩的,宁可现在脱几层皮,也不要在七七之后丢了小命。于是,高三班成了“日不落帝国”。大家不是“五班倒”,就是“六班倒”。
我用的就是“六班倒”:学睡学睡学睡。从零点开始,学到三点,睡两小时,学到十二点,再睡两小时,再学到二十二点,再睡两小时。
这个晚上,偷偷安排花悦容上床之后,我依旧按时作息。零点之后,又开始了一天的奋斗。
凌晨三点,我准时返回,但是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爬上床后,这才突然想起。
但是,既然上了床,那就将就睡吧,谁叫她的引力那么大呢?就算啥都不做,抱着睡睡,那也是一种享受啊!
我的床是唯一一张横着放的,帆布蚊帐这么一挡,里边有没有人,有几个人,根本无人知道。
我就这么心猿意马地睡着,因为心里有鬼,翻来覆去,居然没一点睡意,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她当然知道我想干吗,但这个怎么可能?婚前,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于是,在鸦雀无声的“28号牢房”,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战争开始了,时而激烈,时而平静。
在一阵紧似一阵的“吱吱呀呀”中,为数不多的两名室友,还是被“战争”惊了睡梦。于是,几声干咳之后,两人下了床,去了教室。
听到这般咳嗽声,我当然知道是谁和谁,也明白了咳嗽声的含义,那不是抗议,而是鼓励。要不怎会退避三舍?
于是,两人走后,我的动作就更大了,简直就是肆无忌惮。
她不知道有没有人,所以不敢奋力反击,更不敢大声呵斥,只是将两腿夹得紧紧。眼看就要夹不住了,她变口手并用,又咬又掐。一阵剧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我也想干脆将她点晕,然后
但我不敢,那种性质,无异于监狱里的罪犯。
我又想干脆一鼓作气,但又怕动静太大,万一把隔壁寝室惊了,引来左邻右舍的围观,那可就麻烦大了。所以,我也只敢猛攻一下,停它一下,待她稍微麻痹,又来一次偷袭,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始终未能越雷池半步。
终于,又有人回了寝室。我知道,我也该起床读书了,为了黎明,为了前程,我必须继续拼搏,不能再躺在温柔乡里。更何况,这个温柔乡,根本一点也不温柔。
两小时后,当我回到寝室,想叫她一起早餐时,床上已是如也空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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