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羽霜握紧了手中的东西,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羽雾将手放到她的头发上揉了揉,“我要回凌国啦。”
手下的人似乎僵硬了一瞬,许久后才开口:“那就恭喜哥哥认祖归宗了。”
羽雾低叹了一声:“小霜相信我有苦衷吗?”
是有苦衷啊
她信哥哥。
“何时出发?”
“择日不如撞日。”
羽霜向他行了一个有生以来最隆重的礼,眼眸闭了又睁,垂下的头许久才仰起:“那便恭送哥哥了。”
羽雾没有扶她起来。
果然是要离开她吧。
“后来呢?”
风行歌看着骤然碎掉的水镜,急躁地问了一句。
“急什么。”蓝月璃掂起茶壶:“水元素刚刚被消耗完了,新水镜等会才能用。”
茶水从茶壶中落下,在空中化冰形成了新的水镜。
“蓝月璃你太不够意思了,灵茶这么用都不肯分我些!”
“最后一点了。”蓝月璃白风行歌一眼:“下一轮新茶马上就要下来了,你急什么。而且这茶里含的灵气比水多,能用得久一些。”
水墨温润一笑:“我这里还有更好的茶,若月璃愿意,可分与你一些。”
这不是你的东西吗风行歌疑惑一瞬,便用星星眼看着正往茶壶里倒酒的蓝月璃。
“既是墨公子的东西,那自行送人便是,不必过问我。”
水墨到嘴边的我的就是你的被他自己生生咽了下去,扔给风行歌一个小而精致的盒子,随后按住蓝月璃的手:“这个春日宴后劲太大,换我的碧水流吧。”
蓝月璃无视他的爪子,一副被这人占惯了便宜的模样:“行。”
“所以后来呢?”风行歌拿了茶很开心,兴致勃勃地问。
凌玦刚张了张嘴,新水镜上就发出一束白光,显出的画面比刚刚更清晰,却眨眼就碎了。
众:“”
朋友,你能想象你的手机像素从八00到八000,却由于太费电,用了一秒就没电的惨状吗?
蓝月璃淡定地将茶壶里刚倒进去的春日宴又弄成了水镜,换成了水墨给的碧水流。选择性地遗忘她刚刚说过的“能用的更久”之类的话。
“继续。”
羽霜扬起的眸子里,已经盛满了邪气。
“你好。你又出来了。”
羽霜清冷的容颜带了些莫名的邪气:“你倒是走得干脆。”
“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是到了该治的时候了。”羽雾笑笑:“还请”
“行了我知道了。让我别给她添乱对吧。不用说我也知道。她毕竟是我的主人格。”女子叹了口气,“她倒是能忍。如果不是我出来,她估计就不准备把你的生辰礼物给你了。”
“诺。”
羽雾接过,道了声谢,珍而重之地,用着几近虔诚的表情收入袖中。
羽雾是连夜悄悄离开的,邪气的女子躺在榻上,让人封锁了消息,嘱咐三月后再用病重的理由昭告天下陛下驾崩。
量那些知晓真相的人也不会乱说。
挥退了下人,她揉了揉眉心。
这两个人真讨厌。出了什么烂摊子还得她来收拾。
只是她心甘情愿。
成全他们好了。
她呆呆地望着羽雾离开的方向,良久后,大殿里才响起低低的自语声:“哥哥,走好。”
“还有你啊。要乖乖等着哥哥回来啊。”
“那我呢?”
“我啊就这样围观一下就好啦。”
“居然有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