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已正式回归琉璃宫的寒遥带着一笔数目可观的经费强势注资,使本就不弱的琉璃宫摆脱了四宫之末的地位,变成了倒数第二。
不要问我经费哪来的
寒遥将皇位给了他叔,成功以此为代价向他叔(京城首富的幕后东家)讨来了一大笔资金。
什么?你问我不还有国库吗?
手续太复杂了亲。
只是
寒遥看着一大堆关于宫内事务的文件皱眉,向一边的侍女道:“把左护法给我叫来。”
那侍女跪下来,回答得不卑不亢:“对不起,少宫主,宫主说了,左护法一年前受了极重的内伤,不准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打扰。”
“下去吧。”
琉璃宫的人其实对他尊敬有加,只是在关于清颂的问题上,丝毫都不肯松口。
他无论如何也都不相信清颂不喜欢他。可
手中的书信被他攥紧了,而后松开,被珍而重之的收好了,然后,他就离开了这里,潜伏着,避开所有人目光,去向了,左护法的别院。
清颂,不论怎样,我也要亲耳听到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而被他收好的那张信纸,边角虽有反复被展开看的痕迹,可到底被人保存好了,上面用他所熟悉的笔迹写着:
八年师徒,皆因任务所需,如有冒犯,万勿挂怀。从此师徒缘分已尽,过往种种,皆可随风逝去,不必提起。
寒遥是盯着这张信纸看了整整一月的。
一月前,清颂才回到琉璃宫。他接到消息后,还不等他和她见上一面,清颂就躲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别院,随后便托人将这张纸交给了他——连信封都没有。
他满怀希望地打开,却被泼了一杯冰水。
自己的喜欢,是冒犯?不,冒犯应该是指的他晕过去之前的那个吻。
所以,她的意思是,让自己把见她最后一面时的那个吻给忘掉?
怎么可能?
师徒缘分怎可尽?过往种种怎可忘?
他要,找清颂问个清楚。
近乡情怯,可以大概描述一下寒遥此时的心情。
他此时就站在清颂别院的门外,由于清颂喜静,故而这里并没有什么人。他却犹豫着,不敢推门而入。正当他生出了些许退意之时,院内却传出一道好听的声线:“进来吧,小家伙。”
隔这么远,清颂自然分辨不出他的气息。此时落荒而逃已是不可能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如此,便看到了院中一棵树下的藤椅中,坐了一个人。
那人的白发在夕阳的映衬下格外刺眼,背对着他,手持团扇。
大概不是清颂吧?
可此时,那人开口:“小家伙,不必害怕。这白发是因为中毒所致,本座的容颜,并不可怖。”
如此清灵的声线,独一无二。除了他的师父以外,便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藤椅上的人微笑转头:“小家伙,陪我坐会吧。我自归来时,便没有再见一个琉璃宫人了。”
寒遥这才看清楚了,那的的确确是属于清颂的脸。只是,以往璀璨的眼眸,似是蒙尘的珠子,毫无焦距。只因着这一双蒙尘的眼和银白的发,心疼就可以让他毫无下限的原谅她。
似是想到了什么,清颂又补充道:“也别坐太久,你们少宫主现在应当十分恨我,小心你回去后他给你小鞋穿。”
“你如何知道少宫主恨你呢?”寒遥变换了一下声线。
“由爱生恨呗,”清颂勾了勾唇角,生生让寒遥看出一丝凄凉来:“我干了一件,非常对不起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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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更新最可怕的还是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