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决断的人瞬间化为笑绕膝下的乖乖女,常寿直看得目瞪口呆,前对葛清野抱拳说道:“晚辈给前辈见礼了。”身后军士亦齐声道:“见过前辈。”
葛清野点点头道:“嗯,你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多日奔波必定劳累不堪,进屋歇歇,我与陌薇说完话再走不迟。”常寿笑道:“前辈说的哪里话,您与裴陌只管叙旧是。眼下既然有了公子的消息,晚辈等人自去寻找是。”转头对莫维维说道:“裴陌好不容易找到师父,当务之急是先送前辈回京疗养,还阳草被讫玉公主夺走,属下等势必追回。”
莫维维迟疑道:“这,”常寿再道:“日前已与岑进等人联系,我们会在南诏边境碰头。我们都是跟随公子多方征战过的,你不必担心。你先送前辈回去,我们有了消息立马传信给你。”
看出莫维维心底纠结不已,葛清野说道:“现在天寒地冻行路不便,进京的话还是改在春天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得折腾。陌薇你自去做心想做的事情。”
“我。”莫维维感动不已,跪下朝葛清野磕了一个头道:“徒弟谢师父体谅,等到救回罗译后来接师父。”
“嗯,师父等着你。”
常寿心焦急,他实在不愿莫维维跟着他们东奔西走,短短几日已经瘦出了尖下巴,主子看了必是要心疼的。本想借机让她留下,可葛清野也太善解人意了,还要再说,葛清野发话了:“人活一世,若是连自己想追想求的都不去做,临了必定是要后悔的。你们去吧,仔细着些。”莫维维点点头,常寿对葛清野佩服得五体投地,一行人复又打马离去。
葛云在旁无失落,好不容易寻到陌薇,连话都没有跟自己说几句。葛清野看他一眼说道:“陌薇心有所属是好事,你做兄长的该为她高兴才是。”
“嗯。”葛云吸溜一下鼻涕,附和道:“的确是好事。”转头又问:“师父,您饿了吧,我去为您熬粥。”
灶间,申兰沉默地烧火添柴,葛云将锅洗净,放水加米。转身取了腌好的鸡肉拾掇着,火光印在他的脸庞忽明忽暗,突然出声:“陌薇长高了,也长变了。”申兰不知如何接话,又听他絮絮叨叨说起二人相识,一起学艺,后来陌薇为了给师父取药被人掳走。他的懊恼,沮丧,一一陈现。申兰抿抿嘴道:“我以前也见过她。”
“什么?”葛云惊异抬头。申兰淡淡说道:“是我给你讲的故事的前半截,我们相识于动乱,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她很勇敢,敢于反抗。我清楚地记得在洛州府衙,她走在最后,跌在那个少年将军的脚下说‘愿为将军马前卒’。我很震撼,以前以为自己很勇敢,可其实遭遇不幸时只剩下束手无措。她却一直没有低头,闯出了不一样的人生。要知道我们当时被送到北狄的女孩子之,剩下的可能只有我和她了。”
申兰以前从未说过以前的事,葛云没想到两人的记忆竟然有一个共同的人。两个人絮絮叨叨说着闲话,鸡汁粥很快弥漫出浓烈的香味,葛云乘了一碗冷却,申兰笑着说道:“她肯定很爱喝这个吧。”葛云仿佛被人看破心思,脱口而出否定道:“不是。那时候山寨里没有好吃的,只有漫山的野鸡。罗译受伤,我每日都会去抓野鸡,成习惯了。”
申兰不去捅破他心底的小秘密,端起粥送到裴骃房。岁月静好,没有争斗,没有烦恼。
南诏边境,纵然已至隆冬,山里的气候仿佛温暖如春,甚至偶尔还会看到斑斓的蝴蝶飞舞,莫维维想要伸手逗弄,岑栋冷冷说道:“天目蛾,受惊会分泌让人产生幻觉的气味。”真实地体会到岑栋在山外遣散追随而来的士卒的深意,莫维维由衷地说:“还好有岑栋,”。这看似美丽祥和的山林暗藏杀机,岑栋是想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已与那些军士约定好,待到信号发出及时寻找当地官衙援助。小心翼翼避开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