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英的能力毋庸置疑。
翟英点头应是,趁着夜幕掩护身影,迅速来到记忆赵显古的家。当年的三进宅院已经拓展为五进深宅,寻摸着来到主院,一片寂静听闻有人窃窃私语一一一一
“老爷,虽说恩人身故,但您这样彻夜伤怀也无济于事啊。您要是有个好歹,叫我们怎么活?”
“倩娘不用多虑,只是恩人他遭人偷袭,我竟未能见他最后一面,想起来良心不安罢了。”
女声又说:“我知道您感激恩人,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啊,要是知道那日他离去后会遭人袭击,我怎么说也不会让他走的。”
“倩娘,”男人长叹一声:“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他的后人来追查原因,我有心想帮却毫无头绪,那王家又盯得紧,真是不厌其烦。”
“王家真是可恨!仗着财势打压我们生意不说,明里暗里派人跟着我们想要学习那布匹挑染之法。”
“唉,别说了,这些我会处理。早些睡吧······”
屋内灯火寂灭,翟英摸索着回到客栈,小声向张清泉禀报听来的一切。
“这么说,这个赵显古的嫌疑可以洗脱了?”严虎问。
常译摇头:“为时过早,我看明日还是去打探一下这个王家是怎么回事再说。毕竟赵显古在容城经营多年,又与官府人有亲,如果他能帮我们,可能事情会好办一些。”
张清泉亦赞成常译建议,几人各自熄灯睡下。
因为受到白虞山山匪影响,安州等织物盛产之地往江州的商路并不活跃,容城多年来以赵家一家独大,可以说垄断了容城大半的布料生意。加之赵氏布行运用独有的染布之法将布匹做成深浅不一的渐变色,名唤烟霞,在江州颇为风行,赵显古也一跃成为当地出名的商人,出入尽是仆从环绕好不威风。
今日初十,照例是赵显古来铺子查账的日子,自得知霍震山意外身故后他便睡不好,眼下青影很重。掌柜将他迎进店铺,了好茶由他自去翻看账目,自己便去忙着招呼客人。赵显古坐在里间查账,外边突起喧哗之声,掌柜疾步进来道:“东家,对面王氏又来人了。说是他们的大掌柜,想要与您谈谈。”
不耐烦地挥挥手,赵显古道:“说东家我不会把秘方卖给他们王家,纵然他们有权有势,也得给我们这些小布行一条活路不是。”
“哈哈哈哈,赵老板太谦逊啦。若说赵氏布行小,那我们王氏布行可真要羞愧难当了。”一个男人竟然不请自入,朝赵显古一拱手:“在下裴骃,王氏布行大掌柜,此番前来是要与赵掌柜携手将赵氏烟霞布卖到大邺所有城郡。”
“裴掌柜?请坐,茶。”赵显古纵横商场多年阅人无数,对方气质出众不似一般掌柜,他并不愿轻易与之交恶。
“多谢。”裴骃拱手入座:“先前因为有事耽搁,下面的人办事太过激进,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呵呵。”赵显古静听下。
裴骃继续说:“我的主家世居通州,多与海国客商交易,去岁有熟识的客商提出他们曾偶然得了一批烟霞布,当时惊为仙物,道是想要大批购进。我们知晓烟霞布为赵老板特制,每年出产有限,故而想与您谋求共赢。”
“何为共赢?”
“我们王氏布行出钱扩大染坊,赵老板派人指点工匠做事,染出的布匹七成卖与王氏布行,其余的赵老板如果愿意,可以与王氏商队一起,将布匹卖到安州京城等地。毕竟白虞山商路风险太高,而王氏,恰好有能力组建一支护卫队将货物安全运过白虞山。”
赵显古摇头道:“裴掌柜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赵氏布行每年都会运一批烟霞布到安州等地,不过绕远些从平州过罢了,虽说赚得少些,但可被您空手套白狼好多了。”
“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