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和琼花一早来了采葛院,叩门半晌,不见有人回应。心里疑惑,寻思着到吴府问一下。
开门的还是昨日的老头,见了她们,一脸不耐烦道:“你们昨天没找到人哇?”
刘婶前赔笑:“麻烦老先生了,我们昨天找到了陌薇,说好今天一起回家,可她不在院子。怕是她在府里有事耽搁了,来问一下,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哦,那裴家小姐昨天确实来过,我看着她出府的。今天可没见她来过,你们去别处找找吧。”老头鼻孔朝天,啪的一声关大门。
琼花气愤道:“这人怎么这么大架子。”
刘婶止住她,眉头蹙起,也不知陌薇去了哪里。两人又回去小院,叩门后小院仍无动静。天色渐亮,也不敢走远,只得走到小院对街大槐树下乘凉接着等。
街行人多了起来,有货郎担了小玩意儿来卖。货郎是个年人,走南闯北很是健谈,无客时主动和刘婶搭话,见二人面带焦虑,也不细问,只是说起街坊听到的趣闻。
“要说这人啊,真得信命。你说那冯家大亮,家里穷不说,自己还是个傻的。可人是走好运,还能娶个识断字的好人家女孩儿。”货郎长吁短叹,自己半生漂泊,到现在还没娶媳妇呢。
琼花不信,道:“大叔你可别是听差了,谁家会把女孩儿嫁给傻子。”刘婶亦是一副不信的神情。
货郎见有人质疑自己的消息,郑重道:“你们还别不信,那西葫芦巷冯家今日在摆宴请人呐。昨儿下午冯家娘子在我这儿买了喜字贴纸,说是女方家里出了事,他们早点接人过门好照顾呢。”
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冯娘子得吴府二夫人看重,这家里有喜事自然是真的。”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娶个识断字的女孩子呀?”琼花嘀咕。这年头女孩子读书的很少,还多半是家里条件好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有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嫁给个穷傻子。暗自寻思这货郎所言必不属实,也不再与他争辩,仍是认真盯着对面小院动静。
货郎今日生意不太好,停在树下半日,一笔生意都没做成,不甘心空手而归,担了担子继续走街串巷。琼花眼见已至正午,仍然不见陌薇踪迹。对刘婶道:“娘,我再去看看,感觉不太对劲儿呐。”刘婶点头,两人刚一起走到路间,见几人簇拥着一顶小轿来到小院门前。领头的年轻女子点点头,前一身材健壮的汉子,也不敲门,猛地一脚踢开了院门。刘婶二人煞是惊异,不知如何是好,只呆呆看着轿子下来一位衣着华丽,头戴粉色珠花的年轻小姐,毫不犹豫地带了人往小院走去。
“等等。”刘婶忙前,“请问小姐您来这儿有什么事?”
“笑话,我家小姐来自家院子关你什么事?”先前领头的年轻女子语带讥诮“倒是你们,在院子外面干什么呢,莫不是想偷东西?”琼花闻言大怒,正想争辨,刘婶暗自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别冲动。歉然道:“小姐见谅,我们不是歹人。我们是裴先生的邻居,昨天约好要和裴家陌薇一起回村子。今天来却找不到她人,见了小姐,想向您打听一下。”
来人正是吴芊芊和玉荷。一早玉荷本想找到清芷敲打一番,遍寻全府却不见其人影,守采葛院的婆子也道入夜再没在采葛院里见过她出现。以为她不过是在哪里偷懒耍滑,玉荷并未将此事放在心。谁知早饭后不久,夫人遣人唤了小姐去主院,不过一刻小姐回房,一言不发赏了自己一个结实的耳光,又罚跪了一个时辰。责骂声,终于明白原来是冯娘子一早进府向夫人哭诉,道是昨夜府里将裴陌薇送到家后,为了避人耳目,将人锁在柴房关着,想着今日打扮了好正式拜堂。昨天下午请了街坊邻居庆贺,可今早起来一看,裴陌薇变成了小丫头清芷,解开勒嘴的布条,小丫头声音都嚎哑了,说自己在裴陌薇房等玉荷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