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均灵堂了。”
三更,一道人影从悦来客栈闪出,转至了南山的一条小道,前方忽有三道影子一跃一闪
,待过了山腰把方向转往庐州城,近了护城河,又调了头,朝着城外的袖云村而去,遂在一间农户停住步。
咚咚咚,三记敲门声传来。只听屋内有一人道:“已经夜黑了,客人有事,明日在来。”
三人中,唤出一记轻声道:“不行,黑大户出了急事,等不了明日了。”房屋开了门,一人探出头来,四处打量一眼,招呼着三人入了房舍。一记影子悄悄贴了进去,只听得房内有一人道:“事情已经办拖,明日必可成事。”又有一人问道:“那胡因婶可信?”那人接道:“儿子在我们手中,还怕她能飞上了天去?”屋里一阵哈笑之声后,数人便无趣地谈论起来。躲在房舍外的那记影子悄然离了去,只剩得一轮明月当空。
晨阳东出,清风而拂,池塘波色粼粼。均灵堂微露在几许阳光之中,堂内六人聚在一块好不心喜,却独独缺了布灵均一人,黄天刚至堂中,单英搀扶着萧让感激地瞥了一眼。马良忙上前道:“书生想必此行顺利,不知、不知……”黄天把《怒龙十三式》递于马良手中,寻了一处空椅,放了行囊,便坐了下来,顺手将茶几上的茶杯抬来吞了一口,怨道:“以后千万不要在唤我做这种送信的鸟差了,不然我马上抬脚走人。”马良心喜地瞧了一眼《怒龙十三式》,递于沈荣手中,对着黄天笑道:“书生,没想到你的本事居然如此了得,真不知、真不知……”黄天心里一跳:“莫非单英说了我搭救老七之事”不禁瞥了一眼单英,只见他微摇了一下头,这才坦然道:“五哥,你是不是想要谢我?这倒免了,以后少吓唬我,便算是孔夫子保佑了。”黄天话完,又大吞了一口凉茶。
沈荣笑道:“今日喜来三门,属书生功劳最大,午饭之时当得好好奖励。”萧让咳了几声,气道:“大哥,哪来的喜事?若不是那顽童,二哥与四哥怎会蒙了心,到无回地讨要宝物赎回大哥的自由,结果弄了一身的伤;又怎会连累我与三哥在客栈探察局势,接应二哥与四哥,受了那两泼皮一掌。”沈荣将脸一沉,道:“老七,怎能说得此话?”老七愤道:“大哥,这又有什么说不得的?”沈荣脸色发红,马良忙上前劝道:“哥哥,不要与那老七计较,他本就是直脑筋,他并不知……”沈荣将手一挥,止住了马良,环眼一视众位兄弟,他们皆沉着脸色,言道:“老二、老三、老四,你们也是这样的看法?”众人无语,气氛立时沉默下来。突然堂门出现一精瘦汉子,挂着喜悦进了堂中,笑道:“老七、诸位哥哥,让温侯想得好苦。”
原来是老六火霹雳温侯到了,他见得众人脸色yīn沉,视他如无物,而老七咳嗽不断,似像受了重伤,本有的一股激动却消失得遥无踪迹,闷道:“这是怎的?老七你说?”
萧让哼了一声,言道:“六哥,我知少主向来对你意见颇大,所以你才回乡照顾母亲。如今事情倒了这般田地,我就不得不说了。”萧让便将江震、柯润进无回地盗宝之事,以及自己如何受伤,道了个尽。温侯叹了一口气,言道:“大哥,事情怎么会闹到这般田地?”
沈荣道:“老六,少主jiāo代怎可忘记?”话说间,布灵均口中衔着一根稻草,进了堂里,正是应了说曹cāo,曹cāo到。布灵均见得温侯,不喜道:“老六,怎的又回来了?”萧让愤道:“六哥回来,瞧瞧兄弟们,难道也得请示你?”布灵均脸色变了又变,转了身,便想离堂而去。“少主且慢”温侯话说着,怒目而视萧让,骂道:“你这蠢货,怎可如此对少主说话?”萧让露出无辜之态,言道:“六哥,我为众哥哥们出口鸟气,这又……”
“住嘴,你这不仁不义之人,你可知道我们众兄弟自幼皆是孤儿,幸得母亲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