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和尚稞露着双臂,缠绕其上的经脉仿佛要bào裂出来,这一望便知是硬功极强的家伙;而另一和尚虽微驼着背,但瘦异的脸夹间,那双无神的眼睛却让人感到几分沉重的压抑。
老三不禁打了个寒蝉,暗呼道:乖乖,好个厉害的角色。他正想跟老七打个招呼,却听老七的怒骂声在耳际响起:“nǎinǎi的,一小孩之气受他不得,还要吃你们这些泼皮和尚的脚灰。”
老七话落拳起,快步便朝和尚冲去。老三正想出言阻止,老七的身形已然腾空,仿佛猛虎下山,狂扑猎兔,听得他大唤道:“鸟和尚,来吃爷爷,霸江龙萧让的铁拳头。”
那稞臂和尚微起一阵淡漠的冷笑,双掌间幻化出无数记佛形印记。正待老七接近之时,那团佛印中击出两道掌影。掌到影飞,老七身体重砸在院墙上,失了踪影。
“为何每走一处?都要遇着这等泼皮之人。”稞臂和尚说着,朝驼背和尚使了个眼神,两人飞身离马,那身法却说得是:
尊佛离尘踏彩云,轻履一震游万里。
普照金身千劫渡,只留微影轻笑提。
“师兄,莫让这些泼皮扰了正事,想必齐掌柜的,已久等多时了。”
那驼背师兄看了一眼师弟,点了点头,先踏步进了悦来客栈。
突然,墙边传来老三一记怒骂声,道:“好个和尚,我兄弟不曾和你等有仇,却下了此等重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哼,这笔血债,我庐州七杰誓死也要找到尔等讨要。”
原来老三心急之下,进了尘灰中,虽目不能视,但老七萧让的呼吸却入耳清晰,心下放了一半,才将老七抱出。待见了老七呕血不止,胸口衣裳尽碎,留下两道墨黑掌印,不禁怒火充目。刚才一阵狂吼后,火气着实消了不少,暗忖:“这两和尚武功高强,且先将老七带回在说。”
稞臂和尚望着老三远去的影子,轻起一阵冷笑,提步踏进客栈。猝然,目光经过棚角,他稍停步伐,向棚角处打量了一阵,暗疑道:“怎的有了一丝不妥之感,莫非是我大惊小怪了?”遂摇了摇头,进了客栈。
一少年从角落里缓缓走出,他瞥了一眼刻着‘悦来客栈’这四个大字的招牌,口中微哼一声,便将把玩的石块丢于地上,快步出了院门。
老七萧让大吐了一口鲜血,从背间渗到老三的胸前。
“兄弟,撑住呀,就快到了。”老三颤嗦的声音夹杂着浑厚的喘息,响震在几近庐州的小林中。
微风拂面而过,却将一书生吟诗的声音传来:“乌云寻空度飞日,娇燕滑过知雨时。莫问谁家断肠客,不弃蹒跚痴情意。”
老三皱起眉头,心下暗道:“这书生内力精纯,老七命在旦夕,莫要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老七又吐了一口鲜血,老三心里颇急,待见得前方豁然开阔,才松了口气。却不知什么时间,右旁的小树边坐依着一叫化少年。
老三暗吃一惊,匆忙加快了步伐。忽听得那少年微声说道:“像你这样走法,不出盏茶工夫,你兄弟恐怕只有和阎王爷诉苦了。”少年的声音不大 ,在老三的心中却是一震。他不禁顿下脚步,一个提身跃到了少年身前,拜服道:“少侠,但望搭救小可的兄弟一命。”
少年看着老三焦急之样,叹了口气,如果老三与老七情谊不深,岂会有着这番举动,心中一阵感动,言道:“这位仁兄,你且起来,让我看看在说。”
“多谢。”老三从背上将老七卸下,在一旁跪守着。少年瞧了一眼老七胸口的黑掌印,摇了摇头,伸手把摸起老七的脉象,忽见他单掌化影,排点了老七身上的数道血脉。老七应掌吐出一口墨黑的液体,脸色方见微红,不多时,呼噜声已从鼻处传出,老三不觉啼笑皆飞。
但见少年收了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