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道长身在空中,伧促沉气下坠之时,哪还能运掌相抗?
以故,狂飙过去击起一声闷响,滚滚沙尘之中,金灵道长再度被卷飞两丈余,就地一滚才挺立起来,面红耳赤显露愧色,圆睁巨目,怒气冲冲望着仲玉,而他的胸腔,已感到血气在剧烈翻涌。
仲玉见金灵道长被自己一连三掌,弄得上头土脸,尽管这是投机取胜,到底有光明正大,当即躬身一揖,含笑道:“道长果然修为高深,技艺不凡,晚辈十分佩服,适才巧取获胜,尚望道长海涵。”
金灵道长被仲玉一连卷飞两三丈,虽也暗佩这娃儿武学了得机智过人,但总有欠磊落不够光明,自然怒气填庸,启动杀机。
可是,待见仲玉陪礼谦让,英风爽朗,没有一点持技凌人的傲态,是以,又把满肚子气消了下去,但其爱才之心仍不愿放弃,当即哈哈一笑,道:“娃儿,根基不错,灵敏可喜,利齿伶牙甚是可造之才,咱们这场赌,当然是你赢了,哈!哈!”
仲玉一听,心中窃喜,乃道:“既是晚辈获胜,道长可要履行诺言……”
金灵道长闻言,面色一正,道:“贫道身为本派,分驻中原掌院,岂会讹你这小孩子?当然要履行诺言……即刻放出你师妹,伤害本院人众一概不究……”
“还有。”仲玉急chā道:“即请道长率领贵派高手,退出中原武林……”
金灵道长沉吟一下,巨目暴shè寒芒,朝仲玉注视一回,脸上掠过一丝希冀之色道:“这个……贫道也自当履行……只是中原地带,一共有四个分院,分驻长白,点苍、yīn山等地,本院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过……”
“不过只仅道长,退出中原是么?”仲玉chā道。
金灵道长朗笑一声,言道:“那倒未必,我可以本派三大主持之尊,传札其他三院,同时退出中原,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又要条件?……”仲玉又楞了,不知这个条件是什么。
金灵道长正色道:“娃儿,需知贫道如此作法,乃是甘冒不韪行事,贫道返回天山,岂不受本派掌门责罚?”
“那么你为何决定?”
“贫道当然令各地分院,即刻返回天山,但是我提的条件,娃儿你必需答应?”
“什么条件?只要晚辈能办得到,绝对允从。”
金灵道长面浮悦色,捋须言道:“你须认贫道为师,但只是名份而已,决不影响你师门的身份,这可以说是秘密也是贫道的重托……”
仲玉闻言猛地一震,顿即面露愠色,暗道:这老道心怀什么诡计?非要强收我为徒,既无师徒名号,只须注定名份,是何道理?……又说这是秘密也是重托,到底是什么寓意?……
这严重的门阀观念,顿使仲玉处于疑难不决之中,若答应相认师徒名份,接受秘密重托,将来传扬江湖,非仅难逃师门大罪,而且身列崆峒势力,不能退出中原武林,将来必起血仇纷争,就是眼前来说,慎芳也必难得获救……如此一来,仲玉可为难了……
少倾,金灵道长见仲玉,面露难色良久不答,于是笑道:“娃儿,我不过是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也是因维护本派正道的源流,才如此作法,你执意不答应么?”
仲玉沉吟半晌,接着说:“道长,且充说你是什么秘密重托,我再酌情答应。”
金灵道长继道:“第二,你认我为师,便jiāo给你一件东西……”
说着,侧首喝散那些手执火把的阔汉,回目四扫,见已没有人在附近,旋即掏出一个五寸长四寸宽的玉匣,托在手中面色黯然,浩叹一声又道:“这是本派历代相传的掌门的令符奇宝,本来你和那丫头,若真心拜我为师,列为崆峒门墙,便据有此物,将来可任本派掌门,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