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回身,但那三颗白弹,已临当前,方准备发掌击落。
恰时,绣纹已拚出余力,腾身疾纵,挡在仲玉身前,随即朝迎面三颗白弹,排掌疾挥。
可是,她已是身负重伤的人,适才腾身面前,乃是一念真情所驱使,不让仲玉吃亏,甘愿为情尽心力。
而其挥掌疾拍,也不过是强纠之未,试想,她的武功底子,原就不及仲玉慎芳,经受心理与伤痛的折磨,早已精疲力竭,哪还有多少气力,能拒挡迎面而来的暗器!是以,当她拚力挥撑,仅击落两颗白弹,而最后一颗已直逼面门,急切里,也不知滑身回避,竟猛然用手去接,一下没接着,随闻“拍”地一声脆响,夹着一声惨叫,绣纹额上,已中了一颗白弹“yīn磷化肤液”。
顿即萎身在地,两手蒙住面门,痛得在地上挣扎……
当此之时,仲玉见情状,焉能置之不理,他跃了过去,见到绣纹的惨状,由之心中追悔莫及。
这时慎芳也已赶到。
她见到当时的情景,骇然道:“玉哥!纹姐怎么啦?”
“你来看吧!”仲玉懊丧地说。
慎芳察言观色,已猜知她的纹姐,遭受不祥的后果,当即俯身望去。
只见绣纹仰卧在地,满身鲜血,长发像一堆乱草,抛在地上,两手蒙住脸蛋,似已昏迷,而两手的指缝间,外流着黄红色的浓液,浓液顺着手腕下淌,所沾之处,起了腐烂的变化,可想见绣纹的睑,已腐烂成什么样子?这真是旷古未有的惨状,想不到江湖中,竟有如此歹dú的暗器,慎芳见绣纹,落得这样,心下惨痛难忍,抽噎间,珠泪沐落胸前。
但是,她没见绣纹的脸到底已成什么样,看看是否有救,当即轻轻揭开绣纹的双手,瞥见之下,不禁大声嚎啕:“纹姐……纹姐……这怎么得了呵!……”
仲玉一见也是哑然流泪不止,坐在一旁两眼望着绣纹,似乎等待绝望。
原来绣纹的脸已然面目全非,只见红黄色浓液凝固,不但分不出五官,而且变成了一付可怖的脸孔,慢说她那美丽如花的面庞,复原已不可能,就是要止住腐伤恶化,也是措手无策。
到底慎芳她们姐妹的情感,异于一般闺友,并不因文子正的胡言,影响其往日的相亲,此刻,她见绣纹毁了容,从前的美貌,已成回忆,顿即痛哭嚎啕。
一边泣啼,一边撕下衣襟,在绣纹脸上轻轻揩拭。
倏地,她一睁泪眼,朝仲玉道:“玉哥,纹姐已经得如此惨相,你于心能安么!……”
言外之意,似责备仲玉不但未尽照顾之责,反而害得绣纹生命难保。
仲玉沉入悔恨之中,对慎芳的质问,无言回答,只如痴呆地期着绣纹。
接着,慎芳恶恨一声,又道:“这是什么人施为?我要将他千刀万割!”
仲玉像失魂落魄答道:“是文子正……就在这山上。”
“好恶贼!”慎芳咬牙恨道:“定要让他死得奇奇怪怪……我去找他算账!”
语音未落,娇躯已腾空而起,迅即吸气回身,疾向山上飞越而去。
第四十章 路途巧遇崆峒道
仲玉坐地未动,目送丽影腾飞,一直翻过山头。
陡然,他想到慎芳,如此惊然前寻。以其大胆妄为的xìng格,在机智上一定难应付,文子正的狡猾,说不定会步绣纹的后尘。
恩此,愈觉不妥当,必须随去照顾才好,但眼看绣纹面部恶化,已奄奄一息,又无人看守,这一下他作难了,考虑半晌,乃决定阻止慎芳出手,要她来守着绣纹,由自己单独应付,深信凭本良功力,立可毙文子正于掌下。
于是,痛心地望了绣纹一眼,随掏出两颗龙骨髓香丸,一颗塞入口中,另一颗在掌心里磨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