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何必再相计较,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皆大欢喜!”
“哈哈!”厉蔚云又是一声冷笑,面绽芙蓉,道:“你公孙掌院的意思就是干戈玉帛么?”
“是是……这是老夫一点浅见……”公孙子阳边频频点首说话,同时脸上裂出无数条嘻笑的皱纹,睁着别具用心的大眼,望着厉蔚云正心祈飘dàng。
但厉蔚云笑容刚现,倏然又是一寒,冷冷地说道:“你知晓其中原委吗?”“嘻……老夫未请示原委!”公孙子阳嘻皮笑脸道。
“既不明原委,何须多言!此地又不是你们血雨寒屯。”厉蔚云几句锋利的抡白,顿把公孙子阳,弄得老脸通红,楞然无语,心里也开始有点儿气了。
“什么?”步浪道婆孙若春,大约看不顺眼,众人对厉蔚云的恭谨和她所表露出来的傲态,突然哑着嗓子,移出几步,chā道:“这是谁的禁律!客临你们天府精舍,竟不准多言!”
厉蔚云闻言启眼望去,见是从未吭声,木立如树,绷鸡皮脸的老婆子说出话来如此冲人,想到这或即是江湖恶名不小的步浪道婆。
她见孙若春愠怒开口,揣料自己撩逗他们,自相残杀必不可能看情形这群来人,已然勾结非浅,既不能使之彼此分裂,当然只有先报仇,再来对付众人。
于是,成竹在胸,主意打定,朝孙若春上上下下盯了几眼,满脸不屑之色,徐徐道:“看你这付厉鬼见而变色的尊容,可是江湖传名的步浪道婆!”
“休得出言无礼!”步浪道婆孙若春,低叱一声,道:“即已知我的名头,谅必亦知我的脾气,你与方老儿之仇,就此一笔勾消,不了也得了,而且还需答应,愿意参与黔湘冀大联盟,”说话如连珠pào似的,口沫横飞,态度极为霸道。
精舍夫人厉蔚云生xìng刁怪,xìng如烈火,那能吃孙若春这一套,顿即粉脸变色煞聚眉头,接道:“凭你这样儿,只配在你们潜山石府,胡言乱语,若在我天府精舍可得小心你的舌头!”
“好残fù,”孙若春一声尖喝,身形一纵,手摇镔铁杖,一式“五雷轰顶”直朝厉蔚云当头落下,并说道:“不给点颜色你瞧,量不知我老婆子的威风。”
厉蔚云一见杖影,夹着呼呼之声,疾落而下,当即冷笑声中,身动如风,左飘二尺,随之右臂猛力外吐,劲朝乍涌,立卷起一团热火火的沙尘,直向孙若春迎面撞去。
她二人都迫势发突然,在场群雄也没料到,会这样快法,方见人影虎扑,杖起雷声,二人已相过了招。
而孙若春待见一杖失机,正想来一个“横扫千军”,感两股猛烈无比火热难耐的掌风,已临胸前,急切里脚点地面撤身暴退。
讵知,来势如电,沉如山岳,身形还在暴退中途,已为那股奇劲撞着,顿时,挡避两难,直被卷飞一丈开外,石落般地坠定当地,即感一阵心血翻腾,浑身如被火灼,眼冒金星,木然而立。
这情形,看在众人眼中,也不由大惊失色,想这步浪道婆乃“潜山石府”二老之一,武功早已震扬江湖,而且轻功造诣极高,竟不能避开厉蔚云的掌劲不说,而且还被卷飞一丈,如此看来,精舍夫人的武学真是外传不虚,端的惊人。
尤其,yín魔方子彤冷眼旁观,更是诧奇不已,暗道:“她的武学在一年之内,竟精进如此地步?去年此时两相过招,尚不分强弱,今年恐怕不是她的对手了……难怪有胆yù报前怨,看来可真有点札手了……”
厉蔚云挥掌逼退孙若春,试其武功也不过如此,于是,亭然静立,面泛峻色,嘴绽冷笑,道:“我以为你如何了得,竟难承受一掌,江湖上其是枉传虚名!还有脸在我天府精舍逞能!”
这几句话多厉害,直如刀剑戳在孙若春心上,她乃江湖上有名的绿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