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无言,放shè着沉默的威怒。
这一下,可把温中奇吓着了,他深知乃嫂的脾气,从不轻易发怒,发怒则必然出手,出手那可就糟了,过去多少属下已暴死在她手中,连三弟地狱书生温中英,也曾经被掌伤过数次,现在盛怒之下,他自己岂会例外?虽然不致大伤,更不致要命,但以大统领之尊,而且偌大年纪,被责罚一顿,脸面如何过得去。
是以,温中奇只默不作声,揽罪在身,自知失言。
过了一会,厉蔚云才冷冷言道:“二弟倒是教训起为嫂来了,我自有主张处理一切,无须多言,至于这白衣少女……以后你自会知道她的来历,快传令人来,收拾此地。”
温中奇闻言,怀着满腹疑虑,如逢大赦,恭应一声:“小弟遵命!”
方当腾身而去,倏地,一阵轻功破空之声响过,接着“飕飕飕”
落下四个中年男女。
两个男的是,披发黑袍,肩chā一对判官笔,两个女的身穿蓝布大挂,肩chā一对绣鸾刀,面貌都是不丑,只是眼露惊疑,对当前惨状,大惑不解。
这四个中年男女,落定尘埃,即涌步上前,朝厉蔚云施了一礼,同声道:“我等敬叩夫人玉安!”
厉蔚云单臂一挥,道:“四巡总少礼……你们来得正好,快叫人来把这些尸体收拾干净。”
四男女旋即躬身道:“谨遵夫人令谕!”
他们对这少见的死亡的确不太甘心,堂堂“天府精舍”竟会遭此惨败,所以其中那略嫌肥胖的女人,似乎比较容易冲动,当即玉面一正,朝温中奇检衽道:“大统领,你说这场变故,是何人所为?
我是没在舍中,不然,定叫来者一个个粉身碎骨。”
天府亡魂温中奇沉吟一下向厉蔚云望了一眼,说道:“是这二个正在昏迷不知来历的少年男女所为,尤巡总不必多问快使人来清理此地!”
这姓尤的女巡总,闻听此言,大不服气,什么话?叫人不必多问,江湖威名远震的“天府精舍”,吃了哑巴亏岂能不报复。
于是,也不管夫人在此,雌威一变,一声尖叫,道:“待我去取他的xìng命!”
说话中,“拍”地一声,拔出薄页双刃绣惊刀,身形一起,窜至绣纹身旁,手起刀落,直挥下去。
正当溅血危急的当儿,倏闻厉蔚云一声大喝:“住手。”
这如同zhà雷似的一喝,真是威势非小,把那姓尤的女巡总,吓得心下大惊,没想到不鼓动她还罢,还被如何呵责一声,但她哪敢不服从?于是把将迫近绣纹脖子的刀锋硬慢慢缩了回来。
接着,又闻厉蔚云哈哈!一声长笑,道:“尤巡总,你察看江南各地分舍辛苦了,且退下待我瞻视一下你脸上的风霜之色。”
厉蔚云这突奇和欢悦色,整年也少见一次,顿把在场诸人,弄得莫名其妙,尤其姓尤的女巡总,更是受宠若惊,怎么?夫人今天特别垂青嘉许我了……也许我几年来干得真不错。
于是,脸浮得色,欣聚眉头,趋进厉蔚云身前,悄然侍立。
厉蔚云面含微笑,把慎芳放在地下,缓缓站立起来,冷电似的眸子,shè出逼人的光芒,直盯着那尤姓女子。
倏然,脸色一沉,变化端的奇怪,威怒凛凛好不怕人,之后冷然说道:“你好大的雌威?居然当着我的面前,敢不奉命行事,以为你功可盖天?是么?”
语音一落,随之反臂一挥,“啪”地一声,掴在那女巡总右脸上。
只闻一声轻啼之中,女巡总直被打飞数丈,接连翻了五六个滚,才萎缩在地,慢慢坐立起来,口鼻正“哗哗”束流鲜血,一边脸顿现一双清清楚楚的血掌印,其表情想哭,既不好意思哭也不敢哭,更哭不出来,只是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