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被他逃逸空中,借自己鞭招点足腾身,宛如耍把戏一般,只气得花容变色,娇叱连声,但是,她们的银鞭可没停,仍在不断地扫打,则仲玉更没有停,一味穿shè飞舞,五女气急招式越快,仲玉的身法也跟着快,也许是仲玉童心大发,故意捉弄她们,空折磨一番。
片刻,仲玉惊然一声清啸,脚尖猛地在鞭梢上用力一点,身形顿时腾起二丈,接着凌空变式,俯身分臂,宛如一双巧燕,直朝十丈之外,一棵松树上落去,随之稍一跳跃,已站定在地上,朝五洞观音,冷笑一声,道:“芳驾五位的连袂奇学,小可已领教过了,嘻嘻,不过如此,日后相遇不妨再来试试,但,我却不会饶过你们,我们后会有期。”
语竭,扭身拔步,已自展开绝顶身法,有如飞星驾云,巡循大道朝黔北方向,疾扑而去。
五洞观音方待回几句,嘴硬心狠的话,不想仲玉身法奇快,瞬间,人便已远去了数十丈,愣立当地,十只美丽的眸子,悄悄的瞧着他的背影,消失于树荫之中。
且说仲玉逃脱了五洞观音的纠缠,一路上不停奔驰,此刻,已是黄昏时分,满眼姹紫嫣红,柳媚花娇,映着夕阳晚霞,构成一幅瑰美的奇景,分外显得诗情画意,尤其路上是静悄悄的,四野是安谧的,一个人点缀其中,更觉得绝凡超比……
可是,在仲玉来说,眼前美丽的景物,只是一种偶然的视觉与心灵感应,因为凡是一片奇景,或是一片凄荒之色,在一个心灵被伤害过,而又天生狂傲的人来说,是很容易触起他心深处的哀愁,反而感到眼前一切,都是灰色……
这时,仲玉便沉落在那种漩涡里,因而纷乱的思虑,在痛苦烦扰他的神经,他深深感到,人生也不过如此,一切都茫茫然,倒不如疯狂一世,还比较干净。但,他这种不正常的行动,是在一日之间的变化,人们也是一样,往往由于一日之间,变成恶魔或者圣者。
试想,仲玉自幼便失去慈母温暖,而且久居荒山,与禽兽草木为伍,之后奉师命下山,原是满怀热望,寻找生母一沫慈恩,谁知,他心目中的娘,却是一个yīndú绝世,嗜杀无变的女魔,甚至,他糊里糊涂的便被生母dú打一顿。
虽然狂母傲子互不相识,也是一种误会,而其生母也会因之伤心,痛悟已非,但是,在他心中已深烙一道,憎恨而恐怖的痕迹,谁处于这种情况之中,也都会似他样,永远记着那狰狞yīndú慑人的嘴脸。
于是,他置身在这万里和风,鸟语花香的境地,竟闷恹恹地思忖着,今日与此后的行径,不由暗地叹道:“天呵,我真是生不逢辰,生母不慈,生父难寻,尘世之间何其多恨呵。”
伤感及此,悲从中来,泪珠纷落……
片刻,他默默又忖道:“今日的遭遇,都是因那个名叫文子正的少年而起,他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有许多人要寻找!难道真是什么天赋异秉,精通满蒙藏文?我娘要找他,是因为有一套藏文武功秘笈,而适才那五个女子,找他是为了什么……他既是具有罕世资质,天生奇才,却也难能可贵,只可惜投拜在绝天老魔为师,未免遗憾……今日被我追魂电兰花拂所伤,将来必然又是一场,不可善了的恩怨……”
如今,前路茫茫,哪里去呢!亲父尚不知身在何处……听说天残魔君,立寨黔北,但黔北崇山峻岭,纵横几千里,此番前去,茫茫然能找得到?……亲父与天残魔君是什么关系,是友?是仇?
如何能知亲父下落!倘若他老人家,也象娘那样dú死,我这番心意岂不白废,若然,以后将怎么办……
他想到这里,不敢再想下去,只有抱着一个决定,待寻着亲父再说,反正世上之事全有一个定数,人力再大也难挽回。
于是,由于心底烦闷,忽然引颈一声长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