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完,黄衣人已冷声截口说道:“监院和尚,不是老夫小看你,你实在太不知自量了一点,不过……”语声微顿即起,接道:“你如果当真闲得手痒,那也没有关系,老夫身后还有人!”
话落,也不待天心监院接话,倏地转头吩咐道:“马老弟,监院和尚有些手痒,你就陪他活络活络筋骨玩几招好了,记住,千万不得伤人!”
一名蒙脸黑衣汉子躬身答应一声,大踏步跨出,朝天心监院嘿嘿一笑,道:“来吧,相好的和尚,你家马大爷陪你玩玩好了。”
声落,身形倏地前欺,出掌如电地直朝天心监院当胸拍去!
好家伙,竟是说干就干,一点也不客气!
天心监院心里不禁怒火陡生,身形微闪,立即出掌还击!
于是,天心监院顿时和这个姓马的蒙面黑衣汉子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令人惊心动魄的激斗!
于是,默然岳立于大雄宝殿前石阶上的三位灰衣白眉老僧之一,突然迈步下了石阶,走近天愚掌教身旁,肃容合十为礼,道:“掌教,老衲请命一搏!”
这位灰衣白眉老僧乃峨嵋当代长老“峨嵋三真”之一定真禅师。
定真禅师年逾八旬,一身武学功力之高,除三真之首的玄真禅师外,于当代峨嵋派中,实已不作第二人想。
天愚掌教连忙也双手合十,肃色说道:“长老师伯请返佛驾,天愚愿与一搏!”
定真长老白眉微微一扬,道:“掌教身份至尊,焉可轻与人搏,老衲请命。”
天愚掌教内心甚感激动,但仍婉言说道:“长老师伯请……”
定真长老慈目陡睁,精芒电shè接口地道:“掌教难道要老衲请出师祖‘玉令’不成?”
定真长老脸上已现怒意,摊了牌。
情势至此,天愚掌教已知无法不允所请,内心不禁更为深感激动,略一沉吟,终于颔首说道:“如此,天愚只好遵命,拜劳长老师伯佛驾了!”
话落,立即自动地飘身后退丈外,凝神肃立指挥。
定真长老双手合十朝天愚掌教遥遥躬身致礼,道:“多谢掌教成全。”话落,转身迈前两步,面对黄衣人双手合十,说道:“老衲定真,敬请施主赐教!”
黄衣人心头不禁猛震,双目深注,道:“老和尚莫非就是四十年前,号称‘游方’的和尚?”
原来这位定真长老,四十年前曾以“游方”和尚名号行脚江湖,除暴安良,威震武林,江湖恶徒闻名莫不色变!
黄衣人一提说起“游方”和尚的名号,定真长老慈目不由微微一睁,精光一闪即敛,倏而淡然一声轻喟,道:“岁月无情,‘游方’和尚已随岁月逝去,老木朽矣!”
黄衣人双目凶芒电shè,一声冷笑,道:“嘿嘿,老和尚,你还没有死呀!”
这话,够缺德的,也够令人恼火!
然而,定真长老已耄耋,心xìng休养已不是当年的“游方”和尚,是以对于黄衣人这种言词,他毫未介意,神色极为平静地合十说道:“老衲虽然已是‘朽木’之人,但是怎敢占施主之先!”
好厉害的老和尚,轻描淡写的言来,竟是以牙还牙!
姜到底是老的辣,黄衣人被这一牙还得不禁怒笑皆非,双眉微挑,口齿微动,看样子似乎也有还老和尚一牙之意,不知怎地却又忍了下去,没有开口。
这是为什么?
无他,是他所要说的话不能说,说出来,便等于告诉了老和尚,报出了他自己的出身来历。
蓦地,一声震人心弦的沉喝,遥空传来:“住手!”
随着喝声,一条身形巨大的人影,自大雄宝殿右侧有如天马行空般电shè掠落当场,赫然竟是那位身中“血影掌”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