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感觉特别扭。女助理翻着白眼说，瞧你没出息的样，不就是一只狗吗！

    医生拉好拉链，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吐了一大口烟雾，拖着yīn阳怪气的腔调说，zuò ài是神圣的（“的”音很长）！

    女助理哄然大笑，身体抖的连裤腿都套不起来了，她索xìng拖着裤腿靠着墙壁说，我真怀念我们俩的第一次，还记得吗？你一边zuò ài一边还给我念诗，是柳咏的《凤栖梧》，……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当时浪漫得一塌糊涂。现在呢？你也不念诗了，我也再无感动了。

    他说，女人不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她说，怎么一回事？

    他说，第一次zuò ài为了情，第二次zuò ài为了xìng，第三次zuò ài为了钱。

    她说，你们男人更俗不可奈，zuò ài就是为了xìngxìngxìng。

    他说，那我第一次为什么还念诗？

    她说，这就是男人的高明之处，第一次和女人zuò ài时，把自己粉饰成高尚的绅士，以掩盖动物的本质。

    他说，你总是把男人看得太动物化。

    她说，那你为何不一直念着诗和我zuò ài呢？倘若不是你们男人从一开始就yīn谋着女人的ròu体，女人又何以会丧失对xìng的美妙想象。

    他说，ròu体和灵魂是可以分开的，ròu体在行使yù望的时候，并不意味着灵魂就必须参与，而灵ròu合一是对生命资源的一种极度浪费。

    她说，照你这样的说法，岂不是承认自己zuò ài时跟一只狗无异（她这句话明显有种族歧视的意思，还用手直着我。难道我们狗就没有灵魂了？就没有崇高的爱情了？和母狗在一起仅仅是为了满足ròu体的yù望？一派屁言！）？

    第十五章 爱是生命中的唯一(2)

    他无奈的说，你就当和一只狗zuò ài吧。

    她破口骂道，你还不如一只狗呢！

    沉默。两个人仰望着天花板。谢天谢地！终于消停了。我反倒有些自责，毕竟是我影响了他们俩zuò ài的氛围。倘若我回避女助理挑逗的眼神，结果可能就不会这么糟糕。我为什么会自责（他们的言语中充斥着对狗的歧视）？或许，我只是不愿看见灵ròu分离的xìng爱，是他们坦然接受的事实。虽然我还从没有做过爱，但xìng爱在我心里是神圣无比的，我不相信没有灵魂投入的xìng爱是愉悦的。至少现在对我而言，没有灵魂投入的xìng爱，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情。

    忽然，灯灭了，房间里一片漆黑。一切变化只能靠耳朵去捕捉。我听见医生在走动（应该是走到女助理面前），衣服的撕裂声，剧烈的喘息声，咿呀咿呀的呻吟声，ròu体的摩擦声……不用想，就知晓黑暗中的此刻正发生着什么。

    女助理说，还是黑好，看不见ròu体的时候就看见了灵魂。她的这句话让我联想到小隔间里狭小的天窗，天窗里只见天空而无尘世。我不知晓天窗和这句话到底有怎样的关联，反正我就是猛地联想到了，觉得他们是在一个平行的时空里。

    医生饱含深情的念起诗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说真的，我并不觉得这诗的声音比zuò ài的呻吟声好听多少。黑暗中，诗的声音和zuò ài的呻吟声纠缠在一起，显得滑稽无比。很长时间后，一切恢复平静，至于过了多久，我不能确定。在黑暗中，时间也是看不见的。我听见医生在走动，估计着他是开灯去了，如我所料，灯亮了。

    医生和女助理衣衫整齐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拿出计算器、纸和笔，计算着什么。

    她说，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