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
就叫酒冲刷着愁肠,就让醉模糊那沧桑,就令泪流走于那份感伤,就允许情感化那剑痕下的凄凉。
风吹来,飘动着两兄弟的誓言。
秋星醒了,虽然还有着那尚未痊愈的伤,他或许此刻已忘记了疼痛。
月下只有陆万恨一人在饮酒,也许饮酒只是陆万恨在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他是在等待,等待着自己迟早都要面对的东西。
除了明月微弯,其它的都同结拜时一模一样。秋星从茅屋内走了出来。当月光打在他脸上的那一刹那,秋星那张脸变的苍白了好多,双眸冰冷,透着那一股不知名的杀气。
陆万恨抛开了酒坛,即使喝了好多的酒,陆万恨也没有丝毫的醉意,反倒是越喝越清醒了。
“你的眼神真令人害怕。”
陆万恨故作平静,微微一笑。的确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但这似乎只是海浪前的一种安静。
“你是昔日刀房总兵卢霄的儿子?”
陆万恨并没有否认,依旧心平气和地问道:“怎么?”
“怎么!”秋星用着强有力的声音,说道:“当年卢霄做过什么,他不会没对你说过吧!”
“你是欧阳秋星,你是昔日欧阳云的公子?”
秋星认为自己的身份是到了该说出来的时候了,隐姓埋名的日子的确叫人有太过的痛苦,活着也太过的劳累。秋星对着陆万恨瞪大了双眼,道:“没想到你知道我是谁,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姓欧阳的?”
“此刻。”
何时知道秋星的真实身份,这在秋星眼中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秋星想手刃仇人,为欧阳府上下三十条人命报仇。
秋星拿出了断情剑,断情剑在月光下极其的雪亮。
“出招吧。”
看着秋星用如此锐利的眼神瞅着自己,听着秋星说出那如此不顾兄弟感情的话语。陆万恨内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当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秋星不允许陆万恨解释,秋星更不愿听他去解释,催促道:“快出招,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忌我们兄弟情意吗?”
秋星咬牙切齿,悲愤的情感油然而生,怒道:“兄弟情义,想当年家父与卢霄何尝不是结拜的生死之jiāo,但家父最终还不是死在了那把追命剑下,追命剑,好一把追命剑,是追谁的命?是追手足的命吗?”
“既然如此,你就一剑杀死我,为你们欧阳家报仇好了。”
剑好冷,冷的凝固了这子夜的水汽。
剑好长,长的可以碰到十年前欧阳家留下的血迹。
剑好沉,同内心一样,压住了气管,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前这位就是杀父仇人的儿子,此仇不共戴天,为何断情剑依然是柄木剑,难道秋星心里依旧留有那么一份兄弟情义吗?
“欧阳兄,你是打不过我的。”
“今日若不能杀了你,我就不得好死。”
“你这又是何苦,何不听我慢慢解释,我们可是立过誓言的兄弟呀!”
“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再是兄弟,我们是水火不相容的仇人,是仇人!是仇人!”
秋星背着苦,背着痛,想着昔日卢霄那无情的一剑,想着陆万恨不顾生死救自己的那一刻,想着剑上‘恨’字,又想着月夜结拜立下的誓言……
秋星像疯了一样,收回了那把依旧是木剑的断情剑,拿起了身旁陆万恨曾为自己亲手打造的无名剑,发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那血海深仇的写照。
地上的尘土升起,飞沙漫天,当一剑划开了那道尘雾时,秋星一剑刺向了陆万恨的颈项。陆万恨反应敏捷,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