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星望着那手中还在滴血的剑,一时间觉得现在的局面有些叫自己不知所措。或许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或许是因炽爱洗涤着内心。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夏若雪扶着宁唐宇的场景,秋星无话可说。
“凌大侠,我已经在月引山庄住了好多天了,他根本就没抓回过什么人,你就别再逼他了。”
陆万恨此刻向前对着秋星说道:“凌兄,看样子我们真来错了。报仇之事今后再说,这次我们先走吧。”听后,秋星收回了那把布满杀气的剑,说道:“记住,我们之间还存在着仇恨,他日我一定会再来的,但下次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yīn沉的脸上挂满了无奈,无奈于这次为何又不能杀掉仇人。
那愤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疑惑于宁唐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那拥挤的脑海里又塞进了牵挂,牵挂着韩紫纤现在到底是何处境。
“我们走吧。”陆万恨微声说道。
秋星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紧紧地注视着宁唐宇,用眼神告诉他:“我是不会放过我的仇人的。”
夏若雪连忙扶宁唐宇回房。宁唐宇一脸的惨白,他根本就没有瞅夏若雪,似乎他根本就不想因为帮夏若雪拦剑一事向她讨谢,夏若雪内心也在沉思,心道:“一向与我争论不休的宁庄主,今日怎么会不顾一切地为我拦剑呢,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一向是很合不来的。”
“你没事儿?”夏若雪的声音还是与往常一样的高,而且言语之间丝毫没有透出对宁唐宇刚才的仗义相救表示感激。
宁唐宇装作很可怜,于是说道:“这次你能为我亲手包扎伤口吗?”
夏若雪一向侠心博大,也并不拘泥于男女有别,很豪气地说道:“放心吧,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不会扔下你就走的。你真不把我当成江湖朋友。”
宁唐宇听后,笑了笑,两人便进了屋去。
夏若雪边为宁唐宇包扎,边好奇地问道:“宁庄主,你跟那个冷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吗?”
往事不堪回首,显然宁唐宇不想再提,他也并不想让夏若雪知道自己的第个身份。因为他认为一个庄主同一个杀手,简直有着天大的落差。更何况宁唐宇昔日与夏若雪讨论过杀手的问题。但那时就可从夏若雪的言辞眉宇间看出她一向痛恨江湖上的杀手,认为他们惨无人道,更认为他们与一个没心没肺的僵尸一样。
见宁唐宇沉思的入迷,似乎连身上的剑伤都感受不到疼痛了,于是夏若雪又好奇地问道:“宁庄主,莫非有什么心事?”
夏若雪在同宁唐宇说话之时,一不小心弄疼了宁唐宇的伤口,宁唐宇一下子发出很惨的呻吟声。夏若雪一向粗心大意,见刚刚凝固住的血有重新流了出来,她不禁感到手忙脚乱,好似在道歉,又显得那么的慌张地说道:“宁庄主,对,对不起……”
对于这一痛,宁唐宇觉得未必是坏事,因为宁唐宇觉得至少可以回避刚才夏若雪问的难以令自己回答的问题。宁唐宇害怕再勾起夏若雪刚才那一连串的问题,于是说道:“你也不慢着点,这可痛死我了。”
以夏若雪平时的xìng格,一定会说出宁唐宇千百个不是来,她和宁唐宇在一起,常常是无理辩三分。但这次夏若雪真的从他脸上看到他内心的疼痛,于是很温文尔雅地说道:“真对不起,我从来没为别人包扎过。”
看着夏若雪那怪异的神情,宁唐宇忍不住地乐了出来。
虽然是初秋,但云雾来客栈周却显得是那么的yīn沉,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也许这条街的繁华与否表示着大宋的气数,也许这些yīn冷的表面是关于江湖某些事的预兆。
那里何时多了一位乞丐,他衣衫褴褛,穿着一双几乎只剩下鞋底的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