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忆愣愣的看着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凳子,一团乱的房间。陈冬凤站在那里,看似看向门外,眼神却没有聚焦,一动不动没有表情。
“舅妈你没事吧!”陈冬凤没有回答,罗忆走上前去,又叫了两声“舅妈”她才算回过神来。
罗忆把她扶到床边坐下,陈冬凤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手腕红肿,头发凌乱,表情里害怕c惊慌,不敢相信。罗忆给了她一杯水,便坐在旁边陪着她,陈冬玉无力的靠着罗忆。
这时张菊芳也到了,电话里她已经听到了一切,所以才一路跑一路喊,就是为了警告周友强他们已经到了,不要乱来。
这招也算是起效了,如果今天陈冬凤真的被强迫签了协议,就算是以后可以起诉,但却无端多出很多的程序,而周友强的劣性,一定不会再让陈冬凤有机会将财产要回来。
张菊芳给刘民递了个眼色,他便带着几个人出去了。
陈冬凤怕,刚刚一个人的无力感,她好怕,表面有多镇定,内心就有多恐惧,心里说不出的心酸与悲凉,她觉得自己心太软,人心的恶超出了她的预期,而这个人竟是无数个日子里躺在身边c曾共用一条被c曾耳语鬓磨的那个人,这个家也该散了。
流了一会儿眼泪,陈冬凤深呼吸了几下,才颤抖着开口:“我没事了,幸好你们来得快,谢谢!菊芳c小忆。”
“你没事就好了,早知道我应该跟你一块儿回来,你也是,明知他打电话给你也该提前给大家说一声。”张菊芳责怪的说。
陈冬凤带着泪痕的脸,苦笑着说:“这次算是长教训了,是我还在相信着他,不至于坏到完全不顾二十几年的情人份,却是我想多了。放心,不会再给他任何与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罗忆帮着把乱掉的房间复原,她觉得这样的舅舅好可怕,难道这就是二十几年婚姻的样子吗?可为什么她只看见舅舅与舅妈是这样的,还是别人也有不同情况,只不过没有现于众人眼前而已。
生活真的这么轻易的就能改变一个人吗,又或者人本来就是多面的;在现实的迷雾笼罩下,人可以伪装得天衣无缝,却终究逃不过时间与光阴的法眼,生活可以遮挡你的丑陋,也同样可以让你原形毕露。
舅舅与舅妈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上千个日夜里,同床共枕,彼此为靠,胜过任何的亲密关系,如今
周友强一路狂踩着油门回到了现在的住处,进门将鞋甩得老远,钥匙“哐”的扔在桌上,拿起啤酒猛灌几大口,才坐了下来。
他原本是想去探探存折的情况,找机会让陈冬凤拿出身份证,却不想真如方赛妲所说陈冬凤果然将存折挂失了,或许她早就知道存折是他拿走的,才那么快将存折挂了失。
他越想越气,翻出存折,直接撕了个粉碎。
想要硬签下协议也落得一场空,最后自己还灰溜溜的跑掉了。坐了一会儿情绪有所平复了,又喝了几口啤酒。
这一次完全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他知道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能再出现在陈冬凤面前了,就算出现恐怕她也早已有防备,起不了什么作用。
方赛妲扭着腰进了门,看着房间东一只西一只东的拖鞋和拿着酒瓶的周友强,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一脸嫌弃的把鞋子收回鞋架,接了盆水洗脸,时不时的看一眼周友强。
周友强看见她回来,一句话也没说,方赛妲洗好以后,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
“看你这德性,今天去又扑了个空吧?看不出来那黄脸婆还有两手嘛!”一边说一边拐了下他的胳膊。
周友强依旧没有理她,本来他打算再等两天,看看情况的,结果耐不住方赛妲天天逼。所以在他看来今天事情办砸了,都是方赛妲的错。
“怎么,在原配老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