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褚蒜子道。
“在建康待了那么久,父亲给我讲了那么多朝中故事,可不是白讲的。”褚蒜子笑道,说完靠近司马岳身边跪坐在地。
“你先下去领赏吧。”司马岳朝站在门口的内侍看了一眼,又对送信之人道。
“诺。”送信之人跟着内侍退了出去。
“岳父信上说陛下要封本王为侍中,查办小舅庾怿毒杀王允之之事,这可叫本王如何是好?”司马岳将信纸放到桌上,褚蒜子轻轻拾起扫了两眼,笑道:“这庾家人做的过火,王家人倒也不次于他。”
“什么意思?”司马岳一脸不解,朝褚蒜子问道。
“这么短的时间整个建康整个朝廷都知道此事,按照父亲信上所言,所有矛头都直接指向庾家的庾怿,也就是殿下的舅舅,殿下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褚蒜子将信纸放到桌上,朝司马岳道。
“这倒不奇怪,王家人反扑自卫也是正常。”司马岳一面沉思一面道。
“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王家和庾家都没得什么好处,只是陛下招殿下您入朝便可能会打破这种两家争斗的平衡,很显然,颍川庾氏目前是一家独大,琅琊王氏只能算是苟延残喘了,殿下入朝即可以制衡庾家人同时又对其他家族起到一定制衡作用。”褚蒜子对司马岳分析道。
“可是,真要去了,当了这侍中可是左右要得罪人的啊。小舅也真是,事情搞这么大,都不好收场,现在叫本王去查谁办谁呢?”司马岳似乎有些生气,道。
“殿下真打算去?”褚蒜子笑问。
“圣旨只怕很快就下来了。”司马岳抬头看了褚蒜子一眼,一脸极不情愿的样子,心中苦恼无比。
“殿下还是考虑清楚,此去朝中对殿下是好是坏?”褚蒜子面色凝重,道。
“何意?”司马岳问道。
“侍中一职,说白了陛下是要让殿下入朝分权的,用殿下来制衡士族门阀,眼下不论是您的小舅庾怿还是您的朋友王允之,试问殿下准备站在哪一边?”褚蒜子一边分析一边问道。
司马岳静静看着褚蒜子,犹豫着,一时无话。
“王妃说的有理,殿下还请三思。”不知何时李希从门口悄悄进来,褚蒜子和司马岳正聊得起劲恍然间没有注意门口来了人。
“来了,先生说说,怎的有理?”司马岳在收到信的那一刻一面叫人通知褚蒜子,一面又叫人通知李希去了。
“眼下王庾两家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必有一方要受到重创,甚至还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这个时候殿下入朝参与此事,恐怕不是得罪王家便是得罪庾家,虽说两家都跟殿下关系不错,然目前毕竟是两家火并,为恐伤及无辜,李希劝殿下还是不要去了好。”李希躬身朝司马岳道。
司马岳听李希一言,朝褚蒜子看了看,却见褚蒜子轻轻向自己点头,便道:“如果圣旨下来,本王不去岂不是抗旨?”
“殿下可托病不去,拖延时间,等风头过去了,朝中局势明朗了再去也行啊,就说殿下病了,走不了远路需休养,至于陛下的旨意等殿下您病好之后再去也不迟。”褚蒜子琢磨着朝司马岳道。
“恐怕传旨大臣很快便到了。”李希道。
“你怎么知道?”褚蒜子朝李希笑问。
“方才过来时有见到车驾正朝这边赶来,李希的马快了一步所以先到了。”李希道。
“圣旨到,琅琊王接旨。”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三人正说着圣旨的时候圣旨便到了。
“殿下,不如先装一下,重病?”褚蒜子提醒司马岳道。
司马岳反应倒也快,马上躺到一边的榻上,佯装重病。等到传旨大臣进入内殿之后,褚蒜子和李希均一一跪地接旨。
“琅琊王接旨。”传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