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洛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薛凝,皱着眉问道,“你上次出差去a市,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者碰了凉水?”
薛凝听到他的话,心下一紧,支支吾吾道,“那个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话说得无比恳切,只是那闪躲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洛川暗暗敛了敛眉,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那就好,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其实洛川知道她在撒谎,但却怎么也不忍心再问下去。所以才叮嘱了一句,薛凝是明白人,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自然心下也有了警醒。
这个,就不需要他点明了。
洛川说完转身走向了厨房。薛凝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懊恼,又有些愧疚。那天在万雨湖,一时贪凉在水里多待了一会儿,本想着生理痛已经好几个月没那么严重了,应该已经没事了。
可结果还是让洛川担心了。
薛凝生理痛来势汹汹,但走的也快。上一次犯还是半年前惹,那次医生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她也在母亲的威逼利诱下用中药调理了一段时间。后来半年也没再犯了。
这一次并不仅仅是因为那天在湖水里泡的时间太长,跟她这段时间的心理压力过大的关系也密不可分。自从重逢路北后,她几乎没睡过一个整夜觉,不是失眠,就是被噩梦缠绕。
那天在楼道里,路北的话还萦绕在她耳边。面对路北,她永远都会当一只只会逃避的鸵鸟。
她不知道,如果他再来纠缠自己,她还要不要再次逃走。只是这一次,她还逃的了嘛?
那次三天后,她就回了自己的出租小屋。洛川体贴她,又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有空去医院复查一次。她本不想去,谁料洛川直接说,“你要是不去,我就给阿姨打电话,让她带你去。”
一句话说的她立马闭了嘴,哪还敢不听。
她是真不想去医院。医院那种地方,除了医生,恐怕也没人愿意去吧。她每次去都不免被医生骂一顿。
之前在国外,她的主治医师是个年轻的教授――杰森。性格怪癖的要死,她没少被损。搞得她现在看见医生都敬而远之了。
不过杰森虽然毒舌,人还是很不错的。知道她要回国,提前给s市的一位老同学打了电话,说把她交给他了。
现在的这位杰森介绍的主治医生叫许邵辉,是s市本地人,他跟杰森在国外医学院认识的,后来回了国就自然在s市就了职。
许医生跟杰森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薛凝第一次见许医生,还揪着一颗心,毕竟这三年她跟医生打的交道太多了,印象里哪有许医生这么脾气好的医生。
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如玉,文质彬彬,带着一副细框眼睛,长相白皙清俊,是那种一眼就很讨喜的长相,完全符合医生白大褂那种气质。
如果说路北看起来够温和的话,那么比起许医生来说,还多了一丝清冷c疏离,还有那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薛凝接受了一系列检查过后,去了许医生的办公室。拿着妇科的检查单走到脑科,其实她还是很囧的。
她来之前有预约,所以在固定的时间里,许医生不接收其他病人――只有她一个。
出于礼貌,薛凝还是敲了敲门,过了片刻,里面传出一道清朗温和的声音。她忍不住感叹:真是人如其声。
薛凝推开门走了进去,手里捏着检查单。尽管这几年她接触的妇科医生基本都是男人,可那好歹也是妇科医生,关脑科毛线事啊。
可是这位许医生听了她的情况,愣是说,以后她的一切症状都归他管,包括妇科c骨科。这让薛凝着实有些无奈。
不过人家堂堂第一人民医院的专家教授都发了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