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股浓烈的辣椒油味充斥在口腔,许久不吃辣椒的薛凝一下子就被呛到了,只觉得嗓子发疼,眼泪鼻涕直冒,她连忙拿起水杯猛灌了几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路北没想到她只不过才吃了一口,就被呛成这样,微微一怔。从前连辣椒油都敢喝的女人,今天怎么只吃了一块水煮鱼片就呛成这样。
他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薛凝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舒服一点。他抽出餐桌上的纸巾递给她:“怎么会这么样,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辣的吗?”
薛凝被呛的难受,一把夺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又喝了几口水,才抬起头看身后的男人。
男人的黑眸里夹杂着担心,还有疑惑,长眉微微蹙着。
这么一张熟悉的俊脸,她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可是如今去给他异常陌生的感觉。
忆起今天两次遇见那个女人,她怎么都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他。
她闭了闭眼,眼底恢复了一片冷清,微微侧身让开了路北敷在自己背上的手,站起身,拉开了椅子,冰冷的言语像一把利刃插进路北的心房。
“是啊,我以前还爱着你呢?”薛凝冷笑着转身,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我不饿,先上楼了。”
路北怔怔的看着薛凝消失在餐厅门口的背影,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她的那句话:我以前还爱着你呢爱着你呢。
以前,是啊,那是以前。
可是让他怎么甘心。
路北看着满桌子自己费尽心思准备的菜,眸色一片冰冷,双拳死死的攥紧。
就算他再怎么用心又怎么样?她还是不会领情的。可是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既然她以前爱他,那么以后,她也一定会再次爱上他。
他有的是时间。
一辈子的时间,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教她怎么爱他。
薛凝走后,路北也没心情再吃饭了,他吩咐了林阿姨,准备一些清淡的菜色送去薛凝的房间,而他,独自驱车出去了。
这个时候,他还是不适合留在家里。
他怕自己因为生气一时的不理智而伤害了她,从而让她对他的芥蒂越来越深。
路北开着车去了夜涩会所,他把车钥匙交给门童停车,然后径直上了楼。
三楼的包厢里,聂宇风等候已久,见到路北来了,弯腰给他倒了一杯酒。路北径坐下,拿起那杯酒一口气灌下肚。
聂宇风靠回沙发里,皱了皱眉,问:“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同居了吗?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路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发一言,拿起茶几上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灌下肚。
冰冷的烈酒顺着喉咙下肚,胃里一阵抽痛。
路北皱了皱眉,强忍着痛,人靠到在沙发里,微微瞌上眼,冷道:“同居个屁!”
同住一个屋檐下,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可是女人的心仿佛离他有千山万水之远。
总是若即若离的,明明这一刻,他觉得她离他近了些,可是下一秒,就会立刻被打入地狱。
聂宇风看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担心:“你们俩到底怎么了,若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你跟她解释清楚,再哄哄不就好了吗?”
路北心里烦躁,默了一会儿,然后抬眸看向聂宇风,坐直了身子,拿起酒瓶想再给自己倒杯酒,却被聂宇风一把夺过去了。
聂宇风抬眸,懒懒的看着他:“胃不好就别再喝,喝到医院去了,肖姨还要来找我麻烦。”
“到底怎么回事?”聂宇风又问:“如果真是那么点小事,你当年的记者发布会不都解决了吗?”
路北皱了皱眉,看向聂宇风:“我总感觉三年前的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