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立起的登机梯旁,轻轻托举搀扶着姑娘的手,龙云让瓦莲京娜攀上陡峭的爬梯,进入座舱里略为感受一下驾驭战机的感觉。
而兴致盎然的瓦莲京娜呢,这时候则微微躬身站立在座舱里,挺好奇的回头四下打量这架长度超过二十米的庞然大物,显然这一架蓝白色渐变迷彩涂装的苏霍伊战机,在姑娘眼中更像是一件威武大气的工业艺术品;在237团驻地待了许多天,还是头一次从驾驶者的角度观察这些外形洒脱的重型战机,她先是专注的看过置身其中的红色十七号,还不时抬手问龙云战机上的那些涂饰符号c或者结构都是做什么的,然后才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白色二十号su一27s。
就在蓝白色涂装的红色十七号身旁,机库的雪亮灯光照射下,白色二十号战机的涂装色调显得更加抢眼,线条看上去也格外硬朗而明快;以暗蓝色的机身涂装作为背景,几个大大的白色阿拉伯数字正贴伏在涂着巨大红星的战机脊背上,看上去是那么的张扬有力——
“维克托,那边战机上的数字是——‘六幺零五’?”
“啊?什么‘六幺零五’?”
站在机库的水泥地面上,龙云被瓦莲京娜的话弄了个一头雾水。
“就是旁边的那一架战机,上面有巨大红色五角星的那一架啊。红五星上并排的一溜白色数字,不是‘六幺零五’么?”
“哦——我明白了。”
搞清楚了误会是出在哪儿,龙云在原地“呵呵”笑了几声,“那可不是什么‘六幺零五’,你正好看反了,呵呵!一般来说,图纸上的战机涂装都是机头朝上的状态来设计,那四个数字其实是‘二零幺九’。”
“——‘二零幺九’?”
“是啊。说起来,这里面有一些非同寻常的含义在。”
在这晚间休息的难得闲暇,龙云带着瓦莲京娜在有些空旷的机库里盘桓了片刻,两个人绕着线型流畅的庞大战机转了几圈,他一边观察讲解,一边给身旁的漂亮姑娘叙述了几天之前黑海上空爆发的那一场雨中激战。
绘声绘色的把当时的情形讲述了一遍,在说到鲍里斯捷尔任斯基驾驶负伤的白色十九号坚持飞行c在最后一刻才弹射跳伞的时候,瓦莲京娜也逐渐变得紧张起来,等到听他讲起第二天的海峡对峙,中校被直升机队救起后才松了一口气。聆听维克托的叙述,一边若有所思的回头打量机库里的su一27战机,她现在对红空军飞行员的战斗历程有了更多认识,对眼前男人的崇拜之情也更加深了几分。
说起来,虽然自己身为情报战线的一员,也算是在参与这场战争,可是和这些驾驭战机无畏向前c在浩瀚天空中恶战厮杀的小伙子们相比,在大后方保护维克托雷泽诺夫同志的安全,就是很平淡的任务了啊
“那么,维克托,你是为了铭刻捷尔任斯基中校的英勇行为,才会把这‘二十’和‘十九’这两个编号并列喷涂在战机上?”
“是的。虽然中校同志的伤势暂无大碍,可暂时没法再升空出击。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是一个人在战斗,也会把捷尔任斯基同志的任务一并完成,那就是尽可能多的去消灭北约敌机,不是吗?”
“恩。”
经过一番叙述,明白了眼前这架苏霍伊战机的涂装来历,瓦莲京娜挺少见的没有说更多话,只是下意识的轻轻握住了维克托有力的大手。
察觉了姑娘的举动,龙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这时候却沉浸在自己的发散思绪里,索性就任由她牵着手c站在登机梯上一起看向机库里停着的白色二十号。明亮的机库灯光下,大红色五角星图案上,四个线条粗壮的白色数字符号,组成的却恰好就是自己身处其中的现实世界年代;这说不上是巧合c还是宿命的一种印记,让“二零幺九”这个数字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