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村庄的就是我当时在空中遭遇c并发生碰撞的神秘飞行器。技术人员一开始还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引发了如此剧烈的爆炸,感觉整座村庄好像是被十吨级以上的高爆燃烧弹命中了一般。直到后来我们才逐渐搞清楚,那架神秘飞行器应该就是使用了原子氢引擎,携带了大量锁氢晶燃料;不知怎么的在坠落时发生了剧烈爆炸,才会把整座村庄完全摧毁c燃烧殆尽的。
但是就算是这样,那从之后很长时间里,我还是觉得非常自责。
我曾经无数次的去设想,如果不是当时我的拦截失败;或者说,我如果能避免和那神秘的飞机发生碰撞,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这个问题,我到现在也无法回答。”
随着对惨剧的描述,王卫国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沉郁;回忆起那一天的场面,对他来说仍然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过了片刻,他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当时,带着这样的情绪,我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才很沮丧的走向身旁的吉普车。
拉开车门坐进后排,引擎已经发动的吉普车向前开行了几米,然后行驶到路肩上准备调头;就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我眼神空洞的茫然向前看去,却见到了一副直到现在也记忆犹新的景象。
就在接近入夜的昏暗背景下,透过四处飘散的灰蒙蒙烟雾,就在远远停着的一辆带有篷布的越野卡车旁边,站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几岁大的小孩。
寒冷的天气里,那个小孩身上胡乱披着橄榄绿毛毡,头上扣着一顶护耳耷拉的制式棉帽,隔着快有三十米的距离,我都能看清他怀里抱着一只军用水壶,一张小脸冻得红扑扑的,鼻子上甚至还拖着两行鼻涕。
这个只有几岁大的小孩,大概是自己从车子后厢上爬下来的?当时周围也有影影绰绰的身形在来回奔忙,但是现场的所有人全都在忙于救火和抢险,一时间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连忙拉开车窗向路边的战士招呼:
‘喂,同志!——那边的小孩儿,他’
‘哦——哦!’
听到我的招呼c顺着我指向的方向看了一眼,战士就连忙拔腿准备过去把小孩儿抱上车,‘怎么自个儿爬下来了!’
‘同志,——那小孩儿是?’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虽然已经目睹了如此可怕的现场,我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听到我的话语,边跑边回头的战士向我大喊着:
‘村里的娃子!——就救回来这一个!’
听到战士的招呼,我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心头一热c却又觉得非常难受;车子已经掉头跟上前面的车开了起来,坐从后排座上向后窗张望,却再也看不到小孩c也看不到战士的身影了。
于是只好扭回身来,坐在座位上喘口气,眼眶却一下子觉得有点湿润。
那天夜里,坐在车子上颠簸着往玉门走,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事。
我有时候想到,自己这下子伤的不轻,尤其脊梁骨疼的厉害,也不知道回去部队还能不能飞歼击机;有时候又想起那个卡车旁的小孩儿,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非常难过;再然后,等到我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想到的就是这一个怎么也弄不明白的问题。
那么可怕的坠落现场,整片村庄都完全被连炸带烧的成了一片白地,那个小孩子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那一副撞击现场的可怕景象,时刻还在我脑海中打转,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只能轻轻的叹口气,觉得这就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奇迹。”
王卫国的诉说,是平淡而缓慢的。
从刚才一直听到现在,发觉事情的离奇程度出乎自己的意料,龙云越听越觉得这里面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