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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会回应。“母亲,您应我一声为什么为什么”

    邓大嫂见慕容复伤心地近乎发狂,急忙上前抱住他,高声道:“公子,主母已经去了逝者已矣,公子珍重啊”

    这两句话好似兜头一盆冷水,慕容复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只觉心口再度涌起一阵钝痛,这种痛是这般地熟悉,从上一世直至这一世,犹似附骨之疽如影随形。痛地他喘不过气来,痛地他脱力地滑跪在地。“为什么”他仍兀自低喃,为什么复国就这般重要为什么一个满心皇帝梦的丈夫就这般重要为什么我永远都是要被牺牲的那个他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径自晕厥了过去。

    “阿征c阿征”恍恍惚惚间,慕容复好似听到有人在喊他。那是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那是他最为亲近的人。他的母亲,上一世的母亲。

    她满面哀伤地坐在他的床头,端庄c秀美,美好地如一副画一般。然而自她口中道出的话语却又那般令人心寒,她说:“你爸爸要换肝,只有你你的病,反正也已经治不好了,妈妈不能没有爸爸。阿征,你别怨我”

    上一世看到的最后一抹颜色,是一片教人心头空茫的纯白。他只是不懂,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还是这般温柔

    慕容复猛然睁开双眼,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公子”正守在他床边的阿朱阿碧见慕容复清醒即刻哭着大叫,“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不一会,四大家臣与邓大嫂同时闯了进来,挤在他的床头焦急地望着他,叠声追问:“公子爷可安好”

    慕容复扶着额角用力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颅,低声问:“我睡了多久”

    阿朱回头看了眼房里的计漏,答道:“才一个时辰。公子,您几日没有歇息了,先好好睡一会吧。”

    慕容复却已推开覆在身上的薄被站了起来。“阿碧,去取我的丧服来。”

    见到慕容复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这回连邓百川也忍耐不住出手拦住了他。“公子爷,还是先歇一歇罢,主母那还有我们。”

    慕容复还是摇头,接过阿碧递来的麻衣穿戴整齐。“我是母亲独子,母亲一生命苦,这最后一程我总要陪着她。”说罢,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姑苏慕容氏的女主人过世,这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慕容复在燕子坞停灵七日接受各路江湖人士的祭拜。只因慕容家在苏州家大业大,竟连地方官员也来了不少。然而,慕容复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眨眼间,便到了第六日的夜晚,萧瑟的秋风穿过空荡冷清的灵堂,将散落在灵堂上的几张冥纸轻轻卷起,在半空中微微打了个旋。守在灵堂门口的小厮早已疲累不堪地沉沉入睡,灵堂内唯有慕容复一人仍端端正正地跪着,将冥纸制成的铜钱元宝送入火盆。连续多日的守灵令慕容复更显形销骨立,粗制的麻衣覆在身上却好似覆在一具空荡荡的骨架上一般,然而他那一双眼睛却是愈发地沉冷摄人。

    不一会,带着一身寒气的公冶乾大步走了进来。他跪倒在慕容复的身侧,随手拾起一张冥纸送入火盆,低声道:“果然不出公子爷所料,邓大哥与我抓了好几个小贼,都是来打我们还施水阁主意的”

    慕容复眉头不动,只轻声吩咐:“废去他们的武功,赶出燕子坞。”

    公冶乾显然对慕容复这个略显仁弱的决定不满,当即建言:“公子爷,若是他们把消息传了出去,不如”他手腕一翻,做了一个斩草除根的动作。

    “大可不必。”慕容复无动于衷地道,“祖宗留下的宝贝,儿孙若是有能耐自可将其发扬光大;若是无能,纵然再机密也终会被人巧取豪夺去。放他们走,就当是为母亲积德罢。”

    眼见慕容复抬出慕容夫人,公冶乾只得低头称是。顿了顿,他又道:“主母已逝,桂妈妈向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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