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动,也没有一丝情感的波澜。
红药见状,便只得转视线转向站在三姨娘身边的洛枫,口里凄切道:“二少爷”
那洛枫缓缓抬眼,望了红药一眼。那眼中,并无半点怜惜,更无半分感情,那是如雪似冰的眼神,比这世上任何的东西都冷c都硬c都伤人,它像刀子一样剜着红药的心,瞬间鲜血淋漓,连疼痛都一并被剜了出去。
红药最终死了心。
她的身子微颤,牢牢地望住洛枫,半晌,方才慢慢地摇头。她的表情是那样的难以置信,她的心情是那样的悲恸,她全身的力气已然都被抽走,让呼吸都似乎变得多余。
红药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转过身,对着郑老太君露出一抹凄切地笑容,说道:“老祖宗,您待我恩重如山。红药还是那句话,红药真心实意地想要回报您老人家的恩德,便是今生无以回报,来世也定要偿还您的恩情。”
说罢,跪下来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这三下几乎拼尽了红药的全部力气,竟将她的额头叩得破了,鲜血流在原本清秀的面上,看上去有几分骇人。
那郑老太君心里如何好过,却又不想再去看红药的脸,只是兀自闭了眼睛默不作声。
红药自此,再无念想,遂转过头,匆匆地冲出了正堂。
临行,她还是望了洛枫一眼,那眼神虽然匆匆,但却凄绝无比,充满了怨充满了恨,绿凝还来不及呼叫,药红便冲了出去。
“拉”紫芸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愣了一愣,但随即便回过神来,大声喝着,“快拉住她,拉住她呀”
说着,便疾疾地跑出去,唤道:“来人,来人快拉住她。”
外面依旧闹成一团,正堂里面,却有如冷风在此盘旋,每个人的心里都尽是凉意。
绿凝默默地站在那里,无声无息地望着已然消失在眼前的红药的背影。她是见惯生死的,不是么皇宫里,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因为一些琐碎之事掉了脑袋。有的,是因为一句话;有的,是因为一件事;有的甚至只是因为一个眼神和一个举动。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并不及因绿凝而丧命之人来得冤枉。有多少人,只因为绿凝一句玩笑,因为绿凝一时兴起的玩闹,甚至只是因为绿凝偶尔的食欲不佳,而命丧黄泉那皇宫的嫔妃,又有多少是因为轻视自己,抵毁自己而被打入冷宫
却原来,走到哪里,都免不了看到那被人左右的命运。却原来,我们每个人都无法最终做出我们的选择。
如果最终都注定要如此痛苦的活着,如果最终都要注定我们无奈地结束我们的生命,却为何,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历经这生的劫难
到底,谁能给我答案
一个下人匆匆地跑进正堂,惊慌道:“禀老祖宗,红药她跳井自尽了。”
回到房里,绿凝自是沉默着,连话也不愿说上一句。嫣翠等人自是觉得红药平素里待人亲善,又是个知情达理的,在众丫头里,她算是人人羡慕的楷模,最后却落得个如此下场。每每思及此处,便觉既心寒又悲伤,暗自叹息不已。
绿凝兀自望向窗外好一阵子,方才回过头来,看到嫣翠正将一件衣裳叠起来,又铺开,铺开,再叠起来。而水珠儿则坐在桌边儿,满面忧愁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那些小丫头们,则在门口垂头丧气,睫毛上都沾着泪珠儿,这几个小丫头原是刚进府不久的,今日见了这般的场景想必也都是思及日后自己的归宿,免不了觉得前途毫无光明,悲伤难过。
瞧着这满室的悲伤气氛,绿凝不由得清了清嗓子,扬声道:“都在做甚么,如此沮丧,倒似天塌下来了不成”
几人被自己的主子一吆喝,倒似如梦初醒,纷纷抬起头来看向绿凝。
“夫人,您瞧奴婢真是该死,您口渴了罢奴婢这就去给您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