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女哪里改变了,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反正他就是觉得这人似乎真不一样了。
正在沉思间,朱正清就听得自己亲娘扯着嗓在叫:“我说是不是都睡死了,这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起来,是不是不想吃了!我说顾氏,睡了两天你也好给我死起来了,不要借着撞个墙就赖死赖活的在床上,这人要吃,猪也要吃,再不起来小心我抽你!”
顾明兰昨天晚上很晚才入睡,不仅仅是因为心情忧郁,而且头上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让她无法沉睡。听到朱老婆的叫骂起,她迷迷糊糊中紧缩了眉头,感觉到头更痛了,全身都难受起来。
朱正清看顾明兰似乎没醒睡得又很不舒服的样,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被吓了一跳,回身对着窗外喊:“娘,你叫什么呢?明兰似乎又发烧了!”
“什么?又发烧了?一个做粗使活计的村妇,怎么弄得个富家小姐似的,动不动就发烧,不是故意吓我老婆的吧?这都两天了,还动不动就会发烧?清儿,你再试试,要是她是假装的,你给我把她拖起来好好的抽她一阵,我看她敢不敢说发烧!”朱老婆以为是顾明兰说自己发烧了。
“娘,要不你来看看,她这额头好烫,我没骗你。”朱正清对着正进房间门的朱老婆说。
朱老婆半信半疑的走近床边伸手一摸,滚热的额头终于让她相信了,边出门边骂:“我知道是个没用的东西,就那么撞了一下,搞得去了半条命似的。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的娘是什么人,他不会不知道。她说不管了,那就是不愿意出银请郎中过来看病了。
朱正清看着通红的小脸快的穿好鞋出去了,扒开灶膛里的灰,就着晚上留下的火种,先把火烧了起来。当火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立即抽出一部分烧了一半的柴火放到了另一边的小炉上,把先前捡来的药加好水放了上去,这才去了后屋。
顾明兰迷迷糊糊中觉得额头和脖都一阵清凉,不一会又沉沉睡去。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被朱正清抱在怀里,她不明所以,急着要挣扎坐起来。
“婶,你醒了?快喝药。”朱成敏站在床边帮着吹冷碗里的药。
朱成杰则端着凉开水说:“婶,刚刚爹爹叫你喝药,可是你总都叫不醒。庆爷爷来看过你了,他说让你好好把药喝下去,你就不会再发烧了。”
自己半夜半病了?而且这架式是因为叫不醒自己,这爷儿个准备给她灌药不成?
想要坐起来,她发现全身无力。人在病中都特别的虚弱,而且面对这人仅仅是相处了两天的人,他们一脸的关心,不能说顾明兰不感动。她头靠在朱正清的胸前感动而歉意笑笑:“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本是一句真心话,可又让朱正清感觉到了疏离,他冷冷的:“没什么可谢的,是我怕你死在我床上!”
顾明兰楞在当场,笑容凝在了嘴边。
这男人吃了不成?这两天她没再得罪他了啊,为毛这么凶?
算了,男人都有大男人主义,这个原身得罪他了,这帐只能算在自己身上了,谁让她借了别人的身体呢?
乖乖的把药喝了,又接过朱成杰手中的凉开水清了清口。
没等顾明兰多说话,朱正清动手粗鲁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这烧还没有全退下,让敏儿再给你敷一下。要是想死你就折腾,大不了朱家舍了一张破席。要是不想死,就好好养着。”
看着男人孤傲出门的背影,顾明兰的心情也复杂起来这男人伤得重了吧?要不然他会撒起脾气来?
朱正清的话在顾明兰耳边响了又响,她知道以后要在这里暂时活着,都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只有把身体养好了,自己才不会吃亏。
于是她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