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吃十副药?还得休养半个月?他大伯,我看她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到墙角流了点血。我们农村里人,哪来了这么娇渺?动不动就得吃药?
我看不用了,给她睡上一觉肯定没事。再说,我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哪来的闲钱给她吃药!”一听到要用银,朱老婆仿佛割了她的肉似的心疼得差点跳了起来,朱庆生刚才看她的眼神也忘记害怕了。
朱庆生看看这要跳脚的堂弟妹,再看看这床上呆呆的侄媳妇,心下叹息一声他冷冷的说:“弟妹,我看你还是嘴上留点德吧!你看这孩这样是没事?不小心撞到额头的?这也不知道有多不小心。再说十副药就抵得上一条人命?这孩为什么会这样,怕你也有不小的责任吧?
顾家好好的孩嫁进朱家,还带来了亩地,你试问我们朱家村哪家媳妇的嫁妆这么丰厚?如今如果不是顾家没什么人了,你怕是也不敢这样吧?别以为我是个大男人就什么也没听到过。再说,这病人要不要吃药,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
看来不提点一下,她还以为自己做得事都是天衣无缝呢!如果自己这族弟真的没有能耐管住自己的女人,也许有的东西还真的得族里出面才行。
顾家这孩是他引进朱家门的,而且顾氏的父母与他有情谊在。朱庆生心中有了打算,他真的准备要帮顾明兰一把。
不过他要帮的不是说让顾明兰回顾家去,而是想帮她在朱家站住脚,让朱老婆不敢时时为难她罢了。
顾明兰还不知道,她这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倒是不知不觉为自己找了一个助力,让她到这世上多了一个去脚的地方。
朱庆生的地位在村里也是很高的,今天的话说得这么直白,把朱老婆的老脸说得通红她急忙强辩:“他大伯,我可没对她做什么?以前对她严厉了点,不也是为着她好么?让她嫁给我家清儿,也是因为看着家里日还过得去,才想着让她也有个好出处么?哪知她这样不知好歹,连拜个堂都站不稳?真枉费我老婆一片好心了。”
好心?就这朱牛氏也会有好心?
别人不知,他朱庆生还真能不知?
真是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她还真把村里人都当傻呢!
其实只是农村人纯朴,而且农村里人家长里短的事也不少,也就没有特去理会罢了。但是,这村里像她这样的婆婆,虽说不止一个,可最厉害的她是算得上一个了。
再说这是不小心撞上去的么?拜个堂都站不稳她不是把自己当傻瓜戏弄吧?
看着眼前这脸瘦无肉尖酸刻薄的妇人,朱庆生略有深意的说:“是么?那你还真是个菩萨心肠的婆婆,只不过她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不心撞上的,我想你心中怕是比我明白多了!
虽然正清侄儿是个好的,你想留下她来当媳妇,可这也得她愿意不是?你这强扭着让她留在这朱家,为的是什么?不用我来说。
当年你家老娶人家顾家女进门,我可是当的媒人,如果不是这般我也不多说什么。当时你们可答应得好好的,不在意冲喜,只要顾家愿意把女儿早点嫁进来,朱家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能带地嫁进村里的人,这整个村只有她一个!”
朱庆生一句话就点明了今天的事不是偶然,让朱老婆不好再继续掩饰下去。毕竟朱庆生是族长的弟弟,又是这朱家村里上户人家中唯一的大夫,而且这五幸镇管辖内的五个村,只有个村里有大夫,因此许多人宁愿得罪族长都不愿意得罪大夫。虽然郎中的是中九流职业,可这可是救命的职业,谁敢得罪?
朱老婆平时虽然飚悍,那是因为有原因。可真的到了那时刻,她还是不敢得罪这大夫,只得强辩说:“可我真的是好意让她有个好出。”
朱庆生在几个村里都一直处于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