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衣终于得到特赦,不必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雪陌有点惋惜,要是谢白衣依旧只能那么躺着,那每天给他喂饭顺便把尿什么的这可是培养感情的大好机会,可惜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嘛,谢白衣虽然可以活动了,但是还必须躺在床上,而且他的伤势过重,得在床上躺半个月,半个月才准下床。
雪陌倒是有心跟谢白衣培养感情,结果这还没开始培养呢,他就被自家爹拽进了屋,啪啪点上了穴道,做雕像。
“爹,别伤了您未来儿媳妇啊,他肚子里可是有您的孙”已经走出去的雪炎王又折了回来,把他哑穴也给点上了。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
再听雪陌说几句,雪炎王怕自己忍不住掐死这个亲生儿子。
雪炎王去了谢白衣房里,谢白衣手里拿着一枚小孩子玩的铜铃,无声的哭泣。
如果雪陌在这里,他肯定一眼就认出这枚铜铃是在谢家老宅里找到的那枚。
雪炎王以为会看到一个充满仇恨的谢白衣,却不想见到的是一个因为无助而哭泣的男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谁会知道男儿的泪只是不愿意让外人看到?
谢白衣察觉到雪炎王的到来,立刻抹了一把眼睛,同时收起了那枚铜铃,一转眼,他又变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谢白衣,只是眼睛还红着。
“晚辈见过雪宫主。”谢白衣声音有些沙哑,哭过的原因。
雪炎王双手负在身后,望着这个故作坚强的男人,他比雪陌大不了多少,但是他的眼睛里写着沉稳,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成熟。
“陌儿已将你的事与我说了,这些日子你好生修养,玉修罗不会知道你在此处。”雪炎王不温不火的道。
闻言谢白衣不由讶异,他以为这位雪宫主过来是了解其他事情
“少宫主”谢白衣有些犹豫,可是三个字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陌儿顽劣,谢少侠不必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想到雪陌那一口一个儿媳妇,雪炎王胸口一阵堵塞,也真亏的那是他儿子,要不是他儿子,他真就一巴掌下去了。
“少宫主救了我,这份恩情谢白衣铭记在心。”谢白衣认认真真的说。
雪炎王挑了挑眉,“嗯,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就说。另外,玉修罗的武功远在你之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多谢雪宫主教导。”谢白衣抱拳。
雪炎王心里对谢白衣倒是有了些许改观,换做二十年前的自己,恐怕在得知灭门仇人以及差点命丧仇人之手也不能这么快平静,此子如此沉得住气,日后必成大器。
眼看着雪炎王离去,谢白衣又垂下了眼。
他想报仇,替被杀的一家十九口报仇,但是,以他现在的这副样子除了想还能做什么?
“爹,你去见白衣了吧?”雪炎王回去雪陌那后顺手解了他的穴道。
雪炎王斜着眼角看他。
雪陌立刻屁颠屁颠的端上了一杯茶,讨好的说:“爹,你说白衣是不是受的打击太大,我居然提都不提报仇之事。”
“报仇不是挂在嘴上,那小子应该另有打算。”雪炎王想起那双看不到底的眼睛,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另有打算?他有什么打算?去学个什么绝世武功打败玉修罗吗?”雪陌趴在桌子上,像是一只软体动物。
雪炎王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玉修罗的武功深不可测,江湖少有人是她对手。”
“啊?”雪陌一听立刻绷直了身体,“那怎么办,她武功那么高,白衣要怎么报仇?难道只能看着她老死诶,爹你打我作甚?”
“这是人家的私事,与你何干?”雪炎王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