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滋味的浅笑,轻轻的说:“我差点儿丢了命,又背叛‘冥府’,身上还带着‘血谷’的‘璇玑’”
空气一时死寂。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女子明亮美丽的杏眸儿似有水泽闪烁,虚虚实实的,总是不见掉下来,倒叫看到的人以为那几乎下一刻就会落下来的泪珠儿,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冬青深吸一口气,缓慢,缓慢的呼出,良久,突然摆出一脸沉痛握心的样子总结:“这个血淋淋的例子告诉我们,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所以我们闲着没事儿千万不要拿小命去试探男人,这个着实是件危险的事儿啊!”
这话儿说得十分轻松,甚至都是带着笑容的。
木冬青不明白这样一场明明是为了故意做出用欢乐表示隐忍效果的戏,为什么会被她演的这样的逼真,竟真的拉起几分哭腔,险些让眼泪掉了下来!
木冬青,就你现在这个演技,搁凤栖桐那王八羔子面前儿保不准都能博个满堂彩!
“木姑娘”
傅时文眼角含泪,满脸怜惜的看着她,满心的话也说不出一句来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姑娘,就连气势汹汹的苏韵也似乎气焰全无,挠着后脑一脸懊恼,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木姑娘,他那么对你,你是不是特别想宰了他啊?”
苏韵手里的弯刀被拨出数道清脆的破空之声,大有冬青一句话,她立刻就去宰了那个负心汉的架势。
冬青:“那倒没有。”
“啊?”
苏韵难以置信:“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这么维护他,木姑娘,你也太痴情了吧?”
木冬青:废话,她根本打不过他,宰他?自己送上去被他宰吧?还有,看苏韵那表情,哪里是想说她“痴情”,分明是想说她‘痴呆’才对吧?
直到所有人离开屋内,冬青紧握在被子底下的十指才有些颤抖的松了开来,手心一片濡湿。
她安静的坐在床头,双臂已经自觉的将膝头抱了起来,一脑青丝便流水般泻了下来,将她笼罩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间。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喜欢上了这个姿势,这样包围着自己的姿势,让她觉得很安心,她想她果然是被江陌压迫的够凄凉,睡久了人家的床脚,都成了习惯了,连坐着都想缩一团!
烛光已经灭了,只有清寒的月辉洒一地,山风携着草木清香的味道不时扫过鼻梢,凉丝丝的。
今天这场戏不管江陌信是不信,她都说的天衣无缝。
更何况,今晚她当着江陌的面和苏韵说的那番“负责”的话,他若要承认看了她的肩头就不得不负责娶她,而江陌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强迫自己去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的
冬青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离开凤栖桐身边儿还真是够苦逼,走哪儿遇见的人都这样的不单纯,打从第一次见到江陌,看到他袖子上的刺绣,她就知道他的身份,要不是他不晓得她曾经上过“郭罗山”,知道他找的人是谁c为了什么,冬青想,她或许真的会再次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当吧?
当日她中毒晕倒时穿的还是边国公主的嫁衣,江陌既然救了她,不可能不清楚她的身份,他不说破,却制造一次次的偶遇,不过是为了从她身上了解事情的真相,为“郭罗山”洗刷冤屈罢了。
江陌的那匹马明明温顺听话,偏偏在遇见她后就发疯,而以她的身手只有死在马蹄子底下的命,却鬼使神差的能落进马车内,想来,也是因为江陌暗中动了手脚吧?
所谓的懒得记人,才会在每个早晨醒来时拍她,是为了试探她是否真的不会武功,而一直不让她看到那少年的容颜,大约也是发现她的弱点,所以才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