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是能混到一间小屋子住的,可客栈不一样啊,“怪胎”没给她付房钱,她就是跟着玉老儿他祖宗都混不到房子住!
“木娃娃,你要是不嫌弃,今晚就住老朽的房间吧?”
玉老儿眼见冬青的表情开始朝着哀怨的方向发展,并且这个发展有那么点儿遏制不住的势头,忙不迭劝道:“我一个老东西就睡在后院马车里,不碍事的。”
冬青苦逼的抹了一把眼睛,嘟囔:“谢谢你啊大爷,不用了,我去睡马车就好,尊老爱幼这点儿美德我还是有的。”
“”
玉老儿坚持不懈献殷勤:“既然如此,木娃娃我送你去马车上休息吧?”
“哦。”
两人下来熙熙攘攘的一楼,自后门绕到后院来。
客栈后院贴着房子种了一棵高大的榆树,“怪胎”的马车就在树下,那匹拉车的马正喷着响鼻在吃草料。
车夫看着她妥妥帖帖上了马车,给她点了蜡烛,替她拉好帘子,嘱咐些“有事儿就朝二楼第四个房间喊”之类的话,才回去。
冬青掀开帘子坐到驾车的位置上,仰头就能看见二楼靠左手边儿,被榆树巨大的树冠遮了一小半的第三间已经熄了灯的房间,是“怪胎”和那个她至今没能有机会看到面目的昏迷少年所住的地方。
“马儿马儿,今晚就你木大小姐一个人给你做伴,看我对你多好,哪像那个‘怪胎’,自己享福,都不关心你。”
她拍了拍马屁股,结果正吃得欢的马儿被打扰了,怒气冲冲的扬了扬尾巴,“啪”打在冬青的手背上,痛的她一抽,捂着手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畜生,姐替你说话呢,你居然不领情还打我?吃吃吃,吃你个头,还有那个‘怪胎’,睡睡睡,他那样恶劣的‘怪胎’就该一脚给他踹地板上去。”
冬青怒而总结:“没良心的畜生,跟你家主子一样不是个东西!”
跟这畜生一样不是个东西的白衣男子正倚着二楼窗框,透过半开的窗扇,将游移的视线似看非看的落到马车上那个骂骂咧咧的姑娘身上。
安静的听冬青痛快淋漓的将他骂的十恶不赦,惨绝人寰之后,“怪胎”不紧不慢的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将窗户放了下来,然后,闩上。
冬青骂了老半天,将“怪胎”的罪行一一数落完毕之后,四周便骤然死寂下来,那匹马整就一个吃货,摇着尾巴吃的不亦乐乎,让冬青反而觉得情绪更加的低落。
客栈的后院几乎没有人,除了偶尔有客人到茅厕解手路过,便再没了人声,再加上那棵榆树被月亮照的黑影幢幢的,她觉得有点儿瘆得慌。
冬青忍不住又看了看二楼“怪胎”的房间,她忽然有点儿怀念没进城之前睡“怪胎”旁边的日子,至少“怪胎”这个高手在侧,她不用担心被袭击这个事儿。
如今
冬青又看了一眼二楼,有种想顺着那棵榆树爬到“怪胎”房间借宿的冲动。
不过未免被那人拍成饼,她忍了忍,然后毅然回身钻进马车里躺下去,没一会儿又坐了起来,焦躁的抓了抓头发,总觉得有些不安。
冬青掀开车帘子,月亮越升越高,一楼吃饭的客人走的走,休息的休息,已经没什么动静了。
她突然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又想起傍晚在客栈看到魑魅那一幕,冬青哆嗦了一下,立刻跳下马车。
“灯已经熄了这么久了,‘怪胎’应该早就睡熟了吧?”
踌躇了半晌,她自己安慰自己:“我又不进去,就睡在贴着他窗户的树杈上,他凭什么拍我?”
于是冬青就理直气壮的爬上来树,只是还没找到站稳脚的树杈以便窥一窥“怪胎”的室内情况,便听到树下传来对于她来说无异于魔音的声儿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