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道:“听上回一个跟你差不离的妖女说,你是什么‘白无常’。”
“姐姐既然知晓我是白无常。”
顿了顿,白无常斜着嘴角笑得惨森森的:“又怎能忘记了,冥府白无常逃匿之术天下无双,何惧区区毒药?”
冬青一僵。
魑魅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满是冷汗的邪美容颜青白的骇人,冬青脸色大变,哪里还有刚刚的闲情逸致?
这少年真是邪门了,居然百毒不侵!
“都说了我拿‘璇玑’只是为了换个情报,判官也是你们‘冥府’的人,你为何非要抢过去?”
手心因为紧张而濡湿,冬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魑魅脚步虚浮,却一步一步逼近:“冥府的小鬼每天都在为了生存与地位而自相残杀,我奉命去取的东西落到‘判官’七罹的手里,你以为在鬼王的眼里,我还有活着的价值吗?”
看着索命厉鬼一样不顾一切朝她逼近的魑魅,冬青再不跟他啰嗦,乘他药力还没散尽身体虚弱,翻身就上了一匹马,掉头就跑!
反正这些马匹的主人早就去真正的冥府跟阎王爷喝下午茶去了,她借来逃命,也算这马的主人功德一件,阿弥陀佛,保佑马主人投个好胎吧。
魑魅提了内力就要追,却内力一散,一口血喷出来,险些栽倒在地,只能恨恨的看着一溜烟儿不见影的冬青,翻身也上了一匹马,紧追而去。
冬青小时候受过专门的训练,骑马技术本该一绝,可惜自从跟了凤栖桐那厮整整八年未曾碰过马,出门不是坐马车就是坐轿子,故而好好的一匹马被她骑得七扭八歪,几欲栽下马背,明明比魑魅先走了一步,却已经遥遥的能听见少年的马蹄声儿了。
冬青大急,左右环顾着想找个地方藏一藏,可周围树木参天,压根找不到能容人藏身的灌木丛,真是天要亡她。
更要命的是,她只顾着东张西望,不防前方左边不远处一个小岔路突然奔出来一辆横冲直闯的马车,那马车就跟长了眼睛一样,任冬青手忙脚乱的想躲闪,愣是角度完美的越冲越近!
驾车的一个干瘪的老头子扯着嗓子惊恐的大喊大叫:“小哥小哥你停下!停下——!”
冬青叫的比他还要惊恐:“大叔,我我我我停不下,停不下——”
余音断裂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碰”声中,马车径直冲入了右侧的小路上,冬青骑得马也被马车尾撞得七荤八素的顺着直路跑远了,唯有她
冬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腰带被车尾的辕木挂住,带的她整个人从马背上直接扑了下来,要不是她反应快一把抓住马车边沿,拼了小命滚进马车里,一定被那匹遭瘟的马给踩成肉酱!
见冬青翻身钻进横冲而来的陌生马车之中,魑魅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袖中毒箭流星般射向赶车的车夫与骏马,眼看就要得手,那掩的严严密密的马车窗帘却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不过轻轻弹指数下,毒镖悉数被震飞,角度刁钻的朝着他而来,与此同时有温润清越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平静嗓音传入耳中——“滚!”
魑魅险险避开毒镖,身体依旧被那股强大到可怕的内力震飞,直到撞上树干跌落在地,一口血喷出来。
他捂着伤摇摇坠坠爬起来,不敢再追,那马车依旧被帘子掩的严严实实,他竟是连那人如何出手都未看清,便已败在那人手下,这样可怕的实力,只怕除了鬼王,再无人敢与之争锋吧?
肩膀撞上木质车板,冬青痛的闷哼一声,还没起身,迎接她的便是内力十足的一掌,她躲闪不及,骤然抬头,眼前一花,疾风扑面而来,缭乱她的青丝衣襟纷纷后翻,割得脸皮都有些生疼。
“啊——!”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
那一掌堪堪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