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她绝对不是自己晕过去的。
那小魔头明明身板那么小,偏偏死都不让莫黑鸦接手,吃力的抱着比他长了一半的少女,一路横冲直撞的见人就踹,简直就是谁拦路谁倒霉!
冬青秉着这小鬼虽然骄纵了些,但心地还是挺善良,故而不适合打击的心态。
愣是没有抗议的提心吊胆的被他抱上山,好不容易一颗心放下来,以为没事了,哪知道悲剧就发生了。
这个横冲直撞的小魔头大约没弄清楚怀里姑娘的长度,进屋的时候就那么直接往门槛里头一踏——
冬青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脑门磕上门框时,那的一声“咚”,伴随着漫天的金星闪烁,惨遭毒药加毒人蹂0躏都未倒下的冬青,晕了
朦朦胧胧间,耳畔不停的传来门扉被拍的“啪啪”的巨响声,有小孩稚嫩的声音大声嚷嚷。
“混蛋,卫离你这个大粪里埋得臭石头,你敢动老子的白不拉几试试看!”
小魔头手里的鞭子愤怒的横飞,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老子听说江陌那个老东西被人陷害说劫了边国的二公主,老子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帮他,把妹妹都扔了,他的手下居然敢占老子白不拉几的便宜?”
“小爷,那是您长辈——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看来莫黑鸦又被人给踹了。
“老子跟这个臭石头讲话,轮到你来插嘴?”
小魔头冷越常跳着脚:“谁敢碰老子白不拉几,老子就跟谁急!”
“放肆!”
耳畔传来一声响亮的瓷器碎裂声,然后是男子严厉暴怒的声音:“苏韵,请冷家的这位小爷滚出去。”
小魔头立刻瞪过去:“男人婆,你敢!”
苏韵的表情像是咽下了一只巨大的苍蝇:“大当家的,您这是害我呢吧?”
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黑着一张脸,闻言也不答。
几乎是眨眼的时间,一道影子闪过,卫离的手指落在大发邪风的小魔头肩头。
上蹿下跳的小魔头身体一僵,立刻气红了圆圆的小脸,大骂:“混蛋,臭石头你敢偷袭老子,有本事咱们正大光明打一场,老子跟你拼了——”
被苏韵单手提着衣襟拎了出去,余音犹还连绵不绝
“冷家的这位小爷是越来越没收敛了,毒冢之主也忒纵容他了些。”
一直在替榻上女子把脉的一个褐衣男子感叹一声:“这‘郭罗山’上,除了江老大,就只剩大当家你还能压着他点儿了。”
大雨初停,四下里水滴“滴答”,湿润的空气蔓延,空气十分清新。
天际暮色四合,远远的山头黛色积聚,将深浓浅墨缓缓的晕染,晕染成一幅静谧悠扬的山水画卷铺展开来。
“看这姑娘的睡相,她一定是个很无助的姑娘。”
褐衣男子收回手,打量一番,平板的声音陈述着。
半晌,又自言自语的加了句:“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无助的姑娘,肯定经历过什么特别受伤的事情。”
卫离顺着褐衣男子的方向看过去。
床上女子苍白的脸上双目紧闭,眉心蹙着,似有抹不平的忧伤,锦被下娇小的身体蜷缩着,满是伤痕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似极端的戒备,又似极端的孤单。
褐衣男子揭开药炉的盖子,语气依旧呆板。
“这姑娘体内深厚的内力压制着一股子霸道的毒素,她之所以中毒这么深,倒不是因为其他两味毒药,而是不经意间触动了内力,使得一些致命的毒素顺着筋脉渗透,才会如此。”
熬好的药汁倒入碗中,滚烫的药汁始一落入碗中,便腾起苦涩的热气。
卫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