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捏着阿赤的尾巴塞进怀里,正色道:“青青你这话说的,我不带你走我也得回来这边国,我很忙的。”
“你忙什么?”
“忙看戏啊!”
“看戏?”
冬青立刻警惕的瞪着他:“看什么戏?”
“边国王宫太大了,房子也太多了。”
妖孽笑,眼底有些阴暗的邪气,语气凉飕飕的:“楚国的那个皇子在你寝殿和你卿卿我我时,我不能找你玩,闲着无聊,自然不得已的就去看了许多好戏不是?”
看妖孽那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冬青十分怀疑他那个“不得已”到底是在说谁。
不过,有个事儿得解释清楚。
“什么叫卿卿我我?”
冬青指控:“要不是你学艺不精,害我被白敛弄回来了,我能被那条毒蛇压迫成这样?”
“少来,看你跟那家伙打情骂俏的,我看过不了多久你就成‘毒蛇夫人’了!”
“你才毒蛇夫人,你家勾栏院里的都是毒蛇夫人。”
妖孽很想还击,但觉得也许再吵下去今晚可能都得赔进去,于是没好气的咽下恼怒,别过脸:“真不怕死的很,我今晚就是来看你的好戏的。”
“看我什么好戏?”
妖孽不答,却指着一处突然喊:“慕辰!”
惊得冬青立刻回身。
身后树影幢幢,除了几盏孤零零的琉璃灯,连个路过的宫人都没有。
冬青怒气冲冲回头:“你玩我——”
“还说不喜欢那条毒蛇,反应这么激烈!”
妖孽哼哼,刻薄道:“半个月前还你死我活的,半个月后就你侬我侬了?明明说喜欢我的,现在就背叛我,女人,真是花心。”
“花心你个头。”
冬青横了他一眼:“我不喜欢你,所以没背叛你,不过我更不喜欢那条毒蛇,我讨厌他,讨厌懂不懂?只是因为怕他杀了我,所以勉强折腰给他上药,反正那药又不花我的钱买,切!”
骂完歇了会儿,又加了句:“要是花我的钱买,我一定不给他用,那药多贵啊,我上次问了下太医院的老头子,说三两黄金才一小瓶的珍稀伤药啊,要不那毒蛇的伤能好这么快?”
她嘀嘀咕咕的念叨个没完。
匪蓁:“姑娘,我们好像跑题了。”
跑题的姑娘这才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瞪他。
匪蓁今晚穿了身墨蓝色,腰间还系着一块缀着流苏的美玉,衬的他那张脸越发妖孽。
少女打量一番他这身行头,妖孽坦然立在那儿,得意洋洋的任冬青看。
良久,冬青疑惑道:“咦,我记得上次你夜行时,穿的不是这样不利落的,你的紧身裤呢?”
妖孽得意的表情瞬间支离破碎。
冬青继续疑惑:“不会是被人压完了,忘记拿回来吧?”
“”
此女一旦扯到“衣服”,下一刻话题就会自动转向一个十分难以预料但必然危险系数极高的方向,且这个方向一旦开始,那就是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聪明的妖孽觉得,为了保住自己仅剩不多的那么点儿清白,这个话题实在不宜再继续下去,遂咳了咳,道:“那个,主要是我需要保护你,这身衣服比较君子。”
冬青狐疑的瞟他一眼,笑的不怀好意:“其实你是想说,你的紧身裤虽然穿着挺帅的,但不透气,憋着你了对不对?”
说着目光就往不该瞟的地方溜过去。
匪蓁面露可疑红晕,忽然修长的食指往冬青眉心一点,忸怩道:“死样,你怎么晓得?”
木冬青:“”
匪蓁继续忸怩:“难道你想借人家的紧身裤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