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可怕。
感受着死亡的逼近,努力求生着不想死却阻挡不了死亡的一步一步逼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折磨,便是精神再强大的人,也禁不住这样的折磨!
血影涣散的瞳孔里满是难以掩盖的恐惧,张得大大的嘴努力的想尖叫,内心害怕的想发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动弹不得。
妖精一般的男人似乎很是享受他这样的表情,唇角无害的笑意终于绽开最完美的弧度。
血影亦心中一松,他终于可以死了,却就在这时——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不间断下了狠手的锤门声几乎震得整个房间都在微微颤抖,伴随着少女愤怒的咆哮穿过木质门扉传来。
“妖孽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血影只觉那扣在颈子上的手微微一颤,然后迅速撤开,呼吸得以顺畅,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脱力的如一团破布瘫在地上。
左护法的妖魅之态已经悉数敛去,耳畔传来匪蓁阴狠的警告:“滚。”
血影艰难的爬起来,施展轻功自窗户跃出去的刹那,他正可以瞥见终于撞门而入的少女,满脸愤怒的扑向那个可怕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左护法
匪蓁被冬青撞的直往后踉跄老远,撞上桌沿,撑着桌面才勉强稳住身子,痛的惨叫:“青青你疯了?”
“你这只死狐狸,你才疯了。”
冬青满脸通红,一双杏眸睡眼惺忪,水润含愤,带着初醒的慵懒,自成一股媚态,十分诱人。
匪蓁眨巴眨巴眼睛,满面惊喜的凑近了,欣喜的嚷道:“啊啊啊啊,青青你果然是个美人儿。”
“美人儿你个头。”
冬青一巴掌盖在他那漂亮的天怒人怨的五官上,推开,突然问:“你家狐狸是公的母的?”
“哈?”
匪蓁一脸茫然。
冬青酡红着一张雪颜狠狠瞪着他:“我问你,你家狐狸公的母的?”
“公的。”
“公的?!”
少女顿时变了脸色,不知从那个旮旯里拖出来个红的耀眼的一团毛团儿,抖啊抖的,勃然大怒:“你家狐狸是公的!公的!它居然跑到我榻上,而且还钻进我被窝,爬到我怀里,而且还舔我的我的”
冬青愤怒的狠狠抹了一把嘴!
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倒霉催的吗?
有哪个女人睡着了不是给男人吻女人吻,甚至不是给人妖吻了,而是给了一只听得懂人话且不知是妖精还是畜生的狐狸吻了?!
可怜阿赤被抖得都快吐了,耷拉着毛茸茸的爪子,有气无力的“吱吱”几声:
它好无辜啊,那明明是匪蓁这只妖孽的房间啊!
它以前也是这么钻进去就睡的啊,怎么今天就变成这个可怕的女人了?
此番两人隔得很近。
匪蓁抵着桌子,身前的少女几乎是贴在他身上的,故而他一开口,温热的气息便拂过冬青的额头,扫动几缕细碎的额发飘动,弄得她痒痒的。
“青青。”
“干嘛?”
冬青没好气,打了个哈欠,她好困。
匪蓁笑的很贱,她直觉没好事儿,却又不怕死的跟他对峙着。
“你说你这样子,别人要是看见了,会不会以为你想强吻我啊?”
男人的手臂,慢慢的环住少女盈盈的纤腰,ai昧的蹭了蹭,妖孽的脸上尽是勾魂夺魄的笑,一双桃花眼波光淋漓。
“强吻你个头。”
冬青立刻反应过来,手中阿赤划过一道火红的光弧,“碰”一声砸在匪蓁的脸上。
“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