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上的露水散了去,飞檐上古旧的铃铛敲响清脆悦耳的铃声,在略显清寒的早晨,单调的晃动着。
匪蓁住在二楼,正凭窗颇有闲情逸致的喝着一杯茶,风吹着晨光拂过他妖孽的侧脸,透出几分阴柔的绝美。
“左护法。”
一道影子无声无息落到屋内,单膝跪在地上。
绝美的男子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对面屋檐上的那只青铜铃铛上,笑意单纯无害,似自言自语般问:“是有多少年没回这儿了?”
顿了顿,怀旧的念着:“十六岁那年去了疆苇,整整六年了,我都没回来过边国呢,那六年,还真是无趣的紧,我都快要忘记为了在她手上求生而费尽心机与算计,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他还很怀念那段可怕的时光一样。
这样变态的心理
影子无声的瑟缩了一下,跪在阴影处,一句话也不敢接。
“本来我是回来折磨她的啊,我那么恨她,恨她曾经那样折磨我,让我每天都像在地狱中那样恐惧,害怕”
匪蓁遗憾的抱怨:“可如今她变成了这样,我还怎么报复她呢?她居然救我,还会去保护楚国的那个皇子和她的小侍卫。”
“这也不奇怪,自以为善良却又愚蠢冲动的叫人好笑的姑娘,到处都是。”
他疑惑道:“可她却很会自保,还懂得落到我手里时如何旁敲侧击的警告我她家小侍卫记得我的样子,我若动了她自然也落不得好她也并不蠢啊!”
冬青:匪蓁你脑子抽风啊?你在那儿念啊念的,你还不如直接来问我。
匪蓁:那我现在问你,你告诉我啊?
冬青:废话,明显的我不会告诉你,你还来问我,白痴。
匪蓁:
影子依旧沉默着,任匪蓁一个人在那儿碎碎念,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泄露着主人此刻极度的紧张与不安。
妖孽男子念了许久,见来人一直不答腔,便觉得没意思,终于将落到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
匪蓁无聊的瞥他一眼,没什么兴致:“听说你是今年新入谷的一批血影中,唯一一个活着走出来的。”
血影恭恭敬敬的:“是。”
妖孽撇撇嘴,托着腮问他:“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那些明里暗里探查来的人,属下都已经解决了干净,只是只是右护法突然出谷来寻左护法,属下阻挡不住。”
匪蓁闻言眼睛一亮,嬉笑道:“我们家小十五还真是关心我的紧,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那黑影头低的深了些:“还有楚国的殿下,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不动也好。”
美得如妖孽一样的男子兴味十足的捏着杯子,那双迷惑人心的眸子里尽是不靠谱的笑:“他区区一个楚国的皇子仗着一身不错的武艺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本护法,这个差点儿害我丢掉性命的男人,要怎样折磨,才能一解本护法的心头之恨呢?”
明明眼前绝美的男子是孩子一样暖暖的笑着的,跪在不远处的血影却不动声色的颤了颤,似极畏惧。
匪蓁余光瞥见了,眼尾高挑的眸子微微眯起,眨眼凑到血影跟前,语气亲昵之极地问:“你怕我?”
妖孽的阴影投下来,就如同巨大的压迫感,将他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血影倏忽僵硬,虽然在强忍着情绪,语气却依旧泄露了他心底深处的恐惧:“属属下不敢。”
“不敢?”
他越是如此,这妖孽似乎就越是觉得好玩,于是语气愈发的温柔起来:“不敢,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属属下——”
血影开始哆嗦起来,他若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