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要怜香惜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冬青翘着小指,嫌弃的捏着他长剑的剑锋往一边儿推了推,嘴里还在念啊念的唠叨个没完。
少年的脸几乎要黑得滴墨了,又碍于冬青的身份,愣是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不讲话,冬青便觉得没趣,坐在床上,晃荡着精致的玉足,似很不满白敛的态度,嘟囔:“木头。”
少年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少女细腻白嫩的玉足,立刻垂下目光,耳根之处,细细看来,有可疑红晕弥漫。
“不过你倒是挺聪明,与本公主配合的十分默契,唔,孺子可教。”
她说这话,白敛才得以问出疑问:“二公主为何要放走那人?”
“为何?”
冬青忍不住嗤笑:“我都晓得她是谁了,放走了又怎么样?”
“万一她就是当初刺杀公主的——”
“她不是那个人。”
冬青打断少年,揪着榻上的被子抖开来,将自己裹进去,见少年还站在那里看她,只得无奈的弯了唇角:“白敛,我从棺材里爬出来这么些日子,连你都在怀疑我的身份,更何况别人?”
白敛闻言僵了一僵,却依旧立在那儿,没有反驳。
冬青纤细的指敲着玉枕轻笑:“所以,边国大公主派她家青雨来探探我的底子也无可厚非,说来我回王宫这么久,倒是忘记去好好拜访拜访我这位好姐姐了。”
少年闻言猛然抬起眸来。
冬青被他这么大反应弄得微愣,继而了然道:“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晓得来人是谁吧?”
少年依旧面色不改,却十分诚实的点头:“是。”
“因为”
冬青的表情怪怪的。
白敛不解。
冬青咳了咳:“因为她用的匕首还是上次在地宫时候,阿若明心试探我死没死的那一把”
“”
白敛面无表情的拱手:“属下告退。”
冬青点点头,看着白敛转身往外走,身姿白杨树一样挺拔,真是个死心眼的少年。
目光收回,余光却扫见一滴水自少年身后不知何时濡湿的衣摆上滴下来,落地竟是嫣红一点,在雪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显出刺目的血色。
“站住!”
冬青脸色一冷,掀开被子下地。
白敛服从的顿住脚转身:“属下——”
话未完,少女已经到了眼前,细腻白皙的眉心蹙起,她转身在他身后抹了一把,一手的血。
白敛脸色一变。
冬青指间淋漓都是红色的血:“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少年不动声色的避开她一分:“属下无碍——”
冬青打断他千篇一律的四字箴言,举起满是血的手,好整以暇歪了臻首:“无碍流这么多血?”
白敛抿着唇,石雕一样不语。
见他这样,冬青也懒得废话,抬手揪住他的胳膊转身就走:“跟我去上药。”
却不想从来都一成不变服从她所有命令的少年突然反应十分激烈的一把甩开少女的手,冬青不防,竟险些被他甩的摔倒在地,狼狈的稳住身子,抬起头大怒:“你做什么?”
那样被刻意遏制却还是难以压抑的反感,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冬青,她没有错觉,这个少年厌恶她,十分的厌恶她!
“属下该死。”
反应过来自己的放肆行为,白敛立刻屈膝要跪,衣襟却一紧。
少年的身体僵硬如铁,一动不动的任冬青揪着衣领,漆黑的眸子低垂着,并不与她对视。
“你讨厌我?”
冬青眯起了眼睛。
白敛开口,语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