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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幽香过后,便是浓烈的药草味儿,夹杂着一阵强烈过一阵的苦涩。她的眉线都要拧成一条了,条件反射张口就要把那浓重的苦涩吐出去。

    “不许吐,不是头晕吗?这是解毒的!”好听的声音自她嘴角传来,音量不大却低沉稳重,带着不可抗拒,她想也没想张口就要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动作:吐掉!

    她不大奈苦,受箭伤那会儿整整大半个月孔雀儿都是一日三次一次一大碗地端来苦药给她。头几次还好,后面的一次比一次苦,孔雀儿只说是容医女根据她伤势情况开的药方,她喝到后来只要一听门外孔雀儿的脚步声和瓷碗与银调羹碰动的“叮咚”声就会没来由地味蕾发麻,一个劲儿想躲起来。接下来就是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哄走孔雀儿然后悄悄把药倒掉,有几次孔雀儿发现端倪不肯走,拿着“娘娘不喝完我就不走”的坚定眼神一直“监视”着,害得她反反复复吐了好多回。现在嘴里的苦味也不知道比那种重了多少,她管也不管那声音,动了动舌头就用力吐了出来。

    猝不及防地一声无奈的叹息入耳,接着双唇便被密密封住,方才退出去的那条东西又鱼贯而入,霸道地力道压着她的舌头迫着她动弹不得,下巴被什么捏住,脑袋被微微抬起,那颗苦涩的药丸便被逼至喉关处,微一动,就被吞了下去,刺激的苦味蔓延开来,她难受地眼睛都疼了,想醒来却又醒不来,双手胡乱抓着,却被一股大力握住手臂,疼得她哼了一声。

    下巴被放开了,迫人的压力也渐渐消退,转换而成一遍又一遍地安抚,温柔地不可思议,慢慢冲淡满口的苦涩难受,隐隐有只手轻轻抚上她眼尾的湿润,轻轻拭着。

    “真奇怪,胆子大的时候,似乎什么也无顾忌,胆子小的时候,这么一小颗药丸都能让你眼泪汪汪的。”

    那颗药吞下后,头果然没那么晕了,只是困意更烈,她模模糊糊听到这么一句带着笑意的话,她觉得这话说的不对,她她想反驳说自己没有眼泪汪汪,可是困意像一张巨大的蛛网,把她密密地织在里面,不一会儿就沉沉入睡,意识昏沉前的最后一刻,似乎袖子被撩了起来,有什么清凉的膏状物敷上手臂上那道伤口子,然后她就没有知觉了。

    再一次醒来是被一声清脆的瓷器坠地声吓醒的。

    “皇上陪我,不要走。”

    明月半梦半醒地睁开眼,人已经不是在方才她蹲的墙角处,而是在一张厚软的出奇的躺椅里,眼睛再睁大点,顺着一丝柔得可以把人心都化成一滩水的声音处看去,入目的是皇帝背对着自己的挺拔身影,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自皇帝身前攀上皇帝的后肩,又顺着他的背向下紧紧搂住他的腰。一女子不自然潮红的容颜出现在皇帝的肩头,浓密黑亮的青丝倾泻而下,她的喘息声很重,似乎很不舒服,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地上有碎了的汤罐子,汤水流了一大片在地,明月脑子“轰”地清醒了来。

    “皇上。”软语温言有响起,隐有哀怨,那女子贴着皇帝的姿态越来越亲密,而皇帝看起来也并未想去推拒,女子的玉手在皇帝腰间爬来爬去,声音像浸了蜜水一样:“皇上,臣妾难受。”

    皇帝双手上了女子的双肩,要那什么春什么风什么一度地也要找个好地方不是,明月心想着,然后在这关键时刻大煞风景地拿起拳头放在脸上,假咳了一声,“呃你们等等再继续,我先出去罢。”本来不想多事,是要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假装什么都也不知道的,可是那女子柔甜地喘息声让她浑身不舒服就想着冲过去把她黏在皇帝身上的八爪鱼一样的双手给扯了,连人扔出去,她觉得她能克制着,说出这样一句话而已,还准备自己出去把这地儿留给他们两人,自己真的算很有自制力。

    一脸潮红的女子抬头向她这边看来,却仿佛不曾见到一般,只把皇帝抱得更紧。皇帝抓着女子的肩把女子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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