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小手骨节分明,略带点婴儿肥,却不失修长,她慢慢的靠近非墨的脸颊。
那是一张白的有些苍白的脸,小手伸向非墨的脸颊,慢慢的穿过银色的发丝,因为她现在的身高很矮,所以她得踮起脚尖。
非墨微躬着修长的身体,苍白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可身体却崩的紧紧的,两年前,她也曾做过这个动作,那时她赐给了自己一根玉簪,自那以后,那根白玉簪一直挽在他的银发之上。难道她现在要取回?
小手停在非墨的脑后的那根玉簪上,他还戴着,很好。
凤眸微微闭起,似是很享受般,黑纱下的丹唇微启:“非墨,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吗?”轻缓的声音,说不出的蛊惑。
冷漠的银眸微敛,看不到任何情绪:“知道。”声音深沉,却不失恭敬。
他真的知道吗?
小手缓缓从发丝中抽回,此时,小小的手上拿着一朵白色的花,放到鼻翼,轻轻嗅着。
“非墨,这是什么?”她抬起头对上非墨的银眸,将手中那朵漂亮的白色花朵举到非墨的面前,幽深的凤眸带着三分笑意,七分疑惑。
非墨闻言抬起眼帘,那小手中此时拿着一朵白色的话,她此刻那略带疑惑和笑意的神色才是应该符合她现在的年纪,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表情:“是金银花。”
“你身上怎么会有它?”暗夜凤临看着手中的金银花问道,原来金银花就是长这样呢,确实如重莲所说的那般洁白淡雅,脱俗高洁。
“我刚才去过后山,那里有这种树,应该是不小心留在身上的。”非墨思索片刻,那花应该是这样来的。
“是吗?非墨你可知这花有何作用?”幽深的凤眸闪过一丝笑意,还有一丝说不明的情绪。
非墨闻言,看了看那小手上的花,其实对他来说这只是一朵花,他并没注意过,因为后山这些花花草草多了去,对他来说,这花他只是叫的出名字,难道还有别的作用?
“不知。”非墨诚实的回道。
凤眸微敛,也许他是真的不知道。金银花,记得上世,重莲端着一壶自称是他自己用一种他认为最美最淡雅的花所泡的茶来到她的面前,让她品尝。
她现在还记得那种茶香,芳香透达,微苦。重莲说那是他认为长的最美的花,重莲一直惋惜她的眼睛看到的都是模糊不清的。
这一世,她的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到任何东西,幽深的凤眸看着手中白色清雅的花,原来金银花就是这个样子,果真如重莲所说,是很美的花,就和重莲一样的淡雅脱俗。
“金银花它可是很好的一种花茶。”暗夜凤临淡淡的说着,至少是她喜欢的,比起绿茶,她更偏爱金银花茶。
只是,她不再是以前的她,重莲也不在了,以前喜欢,现在或许喜欢,或许不喜欢了。
非墨看着她手中的那朵不起眼的金银花,这花真的是一种茶?看来是他孤陋寡闻了。
“这花我取走了。”看了看非墨,将花举到非墨面前,暗夜凤临缓缓说道。
非墨看了看她的手,小小的手,小小的花,很美,或许她会喜欢金银花,即使谈不上喜欢,但也不反感。
身影穿过幕纱,渐行渐远。
“尽快去彻查轩林苑。”一道阴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清晰的传入非墨的耳中。
“是。”非墨恭敬的回道,然后退出幽冥殿。
外面,夕阳晕染着西方天际,在天边垂死挣扎,夜幕即将来临。
远处,看到自幽冥殿出来的非墨,冥宿大步流星的走来:“非墨,主子吩咐你何事?”直截了当的问道。
看了看一身火红长袍的冥宿,非墨面无表情,冷漠的回道:“无可奉告。”冥宿嚣张跋扈,阴狠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