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时,停下看了非墨一眼:“待会把自己清洗干净,我不希望看到一点污渍,不要出这个院子,对面是你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进我的房间。院子里的任何东西都不可以乱动,包括地上的枯叶。”语毕,她走近房间,关上门。
“是,主子。”非墨面无表情的说道。
非墨环顾四周,这个院子虽然有些破旧,但比起他以前呆的地方已经好很多了,而且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偏院。
他十四岁,主子看起来顶多也就七八岁,但他不敢认为她是孩子。
日落西山,紧闭的房门打开,褪下一身黑色的斗篷,她一身素衣,墨发倾斜而下,脸上的狰狞的疤痕暴露无遗,却无损她身上的阴冷邪肆的气息。
此时非墨早已换上了干净的简朴衣服,身上没有一点污渍,被夕阳印的微微泛黄的银发用发带松垮的束于脑阳光,
脸上的皮肤白的不正常,像常年不见阳光,冷漠的银眸在听到声音后,有了一丝波动。
看到那面容时,即使他昨晚见过,有过心里准备,可此时,仍是让他震惊,就像有个东西卡在喉咙里,让他难以忍受。
幽深的凤眸闪过一丝怒意,身影一闪,瞬间整个人已站在非墨的面前。狰狞的疤痕就这么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非墨,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动作,但气息却十分压抑。
非墨此时心中惊恐万分,那种来自地狱的诡异阴冷的气息压抑着他,让他动弹不得,那目光太凌厉,太直接,让他手足无措。
“非墨参见主子。”稍稍压下内心的震惊,面无表情的说道。
“害怕了?”懒懒的声音,七分笑意,三分邪肆,气息归于平静。
“非墨刚才是害怕,现在不害怕了。”恭敬的语气微垂眼眸,不敢看她。
“嗯,很好!”暗夜凤临勾了勾唇角,看到自他脑后夹杂到前面发丝中的发带,眉头微微一皱。
瘦小的手顺着银色的发丝,一路往后延伸,触碰到那发带根部时,停留片刻。
非墨低着头,心里微微一颤,脑袋一片空白。
小手温柔的将发带扯下来,银发倾斜而下,慢慢的从银色的发丝中抽回手,拔下自己脑后的三根白玉簪的其中一根,递到非墨面前。
“以后就用这个。”似笑非笑的看着非墨。
非墨看着她手中的白玉簪,犹豫片刻,最后伸手接过:“谢过主子。”卑微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的心里微微起伏。
“乖乖留在这里。”糯糯的声音很轻很轻,毫无温度,说完她的身影消失在院落。
他很想问一句她要去哪里,可似乎他不能问。
非墨看着手中的玉簪,白皙简简单单,普普通通,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感觉这根玉簪很美,嘴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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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环儿姐姐,我和你说个事?”一身粉色宫装的丰满少女,收起正在扫地的扫帚,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朝对面的另一少女说道。
“说什么啊,这么神秘兮兮的?”名唤环儿的宫女故作不在意的表情问道。
“哎呦,你还不知道吖。”丰满宫女衣袖掩唇,笑的有些得意。这个环儿,她们一起服侍闵妃,可是每次都是她深得闵妃喜爱。
“彩云,到底什么事,不说姐姐我可走了,闵妃娘娘可是还等着我伺候哪!”环儿轻蔑瞥了名为彩云的宫女一眼,满是不屑,哼,一个蠢货,能听到什么秘密。
彩月看着环儿那副德行,心里道:狗仗人势,若是哪天失了闵妃的宠,看你还怎么嚣张!
“哎哟,环儿姐姐可是知道七公主?”彩云笑着说道。
“七公主?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