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席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此乃所谓三从。执礼c守义c奉廉c知耻,此乃四德规范,这“三从四德”你没有听说过?”谢道韫自是才思敏捷,不过到底这“三从四德”有些牵强。马文才冷哼一声,嘲讽道:“先生明知:三从四德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妇德c妇言c妇功c妇容这四德,先生您又遵守了哪一条呢?”
谢道韫一时被堵的无话可说。梁山伯看不过去,站起来道:“马公子此言差矣,天纲地道,人存其间,修心行德,终止一法。‘德c言c功c容’这四德,就算男子亦应遵行,若是强分男女,那便落了浅薄了。”
他略一停顿,又道:“至于‘三从’,谢先生自由父母双亡,这个是众所周知的,而现在先生依然待字闺中,自然无夫可从,说到夫死从子,原本就荒谬,假若马公子你是一位女子,夫死而子尚处襁褓之中,你当如何听从呢?”
梁月对梁山伯所说的暗暗点头。又觉得难得自家大哥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人会有这样的思想,看起来自家大哥也并不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书呆嘛!而比起来,马文才所谓的“三从四德”简直太苛责女性了。而梁山伯这席话自然说的马文才羞怒,再也找不出话来指责谢先生。到底是自己的哥哥,实在没有让自己失望!梁月一脸崇拜地看着梁山伯。
马文才原本就有些老羞成怒,再看梁月居然这副表情,心中登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低沉着声音,不屑道:“本公子焉能与尔等小人与女子同室?”他又是一声冷哼,“听着,是男人的,就跟我走!”
迫于马文才一贯淫威,众学子刚刚虽说是附和了梁山伯的话偷笑,可现在也不敢不听从马文才的话,几乎没有迟疑的,都纷纷要走。马文才走到梁月的书桌旁,一把握住梁月的胳膊,道:“走。”
梁月挣扎了几下,她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是马文才无理取闹。谢道韫是有名的才女,能请她来给大家讲课,是大家的荣幸啊!结果马文才就因为她是个女人就各种不愿意让她授课。梁月自己也是女人,不说前头那个原因,就单单他看不起女人这一点也让她挺不爽的。
但是,马文才握的太紧,梁月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断掉了。
她倒也是明白人,想起了自己的主要任务,那是防止这马大爷拆散梁山伯和祝英台啊!于是乎,比起和马大爷“打好关系”,别的也都不重要了吧!于是,梁月略含歉意地看了看谢道韫,就对马文才道:“我会走,你放开我!”
马文才脸色更黑了一些,一把甩开梁月的胳膊,怒火冲冲地先行离开了。
“阿越”梁山伯叫了她一声。梁月回头看着他道:“大哥,我去看看文才兄。他”梁月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天自己没吃饭,然后马文才抛给自己的那些糕点不过,就算梁月认为马文才不坏,可是她还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算了,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梁月没多说什么,追着马文才出去了。
马文才已经在蹴鞠场蹴鞠。王蓝田和秦京生还是活靶子梁月远远看了一眼,要不等他气消了,自己再去找他?再说了她一点都不想做马文才的活靶子
当天下午,谢道韫就给留在课堂里的梁祝c荀巨伯三人上了课。那天晚上,荀巨伯又来找梁月一起去散步。说起来,这次梁山伯和祝英台没来找自己,没见到梁山伯,梁月心里还是挺失落的。荀巨伯细心,还和梁月说,梁山伯也是明白她的,云云。至于祝英台,他倒是一个字也没提。后来,梁月细细想了,她在课上的话的确是无意间得罪了祝英台,后来嘛她又追着马文才出去了,非但没和他们在一起,也没顾及到她崇拜的谢道韫看来是心生了芥蒂
也罢,祝英台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后山散步的时候,梁月发现了一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