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找个地方打工,等挣来银子再还你。”老板:“哎——那又何必呢!谁还没个为难遭灾的时候?这样吧,我儿子在黄河岸边开了个采石厂,你要是愿意,就留下来给帮我儿子采石头好了。包吃包住,每个月给你三两银子,你看怎么样?”八戒心中很不情愿,但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下来。老板担心夜长梦多,当即派人将八戒送到了采石场。
客栈老板儿子的采石场位于黄河北岸,开采的石种为花岗岩,石料主要用于建造房屋,铺设道路。
场里有工人二百余号,这些人大多来自农村,他们丧失了土地,生活极端贫困,许多人是在“高薪”的诱惑下,抱着发财的梦想前来的。哪知到了采石场干上活才知道,别说发财,就连起码的工资都难以保证,许多人干了几年,得到的只是一张欠条。
由于长期超负荷劳作,食物粗糙,营养不良,这些青壮男人大都骨瘦如柴。因得不到工资,买不起衣服,好些人衣衫褴褛,有的竟然身体做工,仅在腰间围上一块破布遮羞。因患病得不到医治而死亡者,司空见惯。这些死者的尸体被抛弃山冈之上,成了野兽争夺的美味佳肴。
八戒来到采石场,看到采石工人们蓬头垢面,形同骷髅,坐在石头堆上吃着粗糙的饭菜,心中生出无限感慨。暗想只要偿还了客栈老板八两银子的债务,立刻离开这人间地狱。
一晃五个月过去了,八戒已经和其的他采石工人已经没什么两样了。除了甄贤惠给他的西装穿得破碎不堪以外,最大的变化就是消瘦。以八戒的体质,做这种强度的劳动应该很轻松,叫他消受不了的是糟糕的食物——主食是玉米面窝头,菜是玉米面糊糊,几个月了,天天如此,顿顿如此。
这天中午,八戒端起饭碗,叹息道:“哎——几个月没吃酒肉,都成和尚了!”八戒身边的一个工人道:“还想吃酒肉?这年头,能活着就算不错了!”另一个工人道:“别说了,老板来了!”八戒抬头望去,但见客栈老板的儿子——采石场的老板身穿西装,脚登皮鞋,拄着文明棍向大家走来。八戒愤然道:“他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他理论呢!”
老板来到八戒近前,八戒问道:“哎,我说少爷,我都干五个月了,怎么还不发工资啊?你爹可跟我说每月发一次工资的!”老板斜眼看了看八戒:“你咋呼个啥?石头钱要不回来,我拿什么给你发工资?”八戒起身:“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要回来要不回来我不管,反正我干活,你就得给我发工资!”老板:“呀呵,你他妈挺硬啊!”八戒:“你再不给工资,老子不干了!”老板眼睛一瞪:“你敢”另几个胆子大的工人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嚷嚷起来:
“老板,我都干八个月了,该发工资了!”
“老板,我都干一年半了,你多少得先给我点生活费啊!”
“少爷,我老娘病在床上,还等着我挣钱给她抓药呢!”
老板见形势不妙,忙强装笑颜回答道:“别别急嘛,其实我也很着急,等有了银子给你们就是了!”八戒冷笑道:“别骗傻子了,你们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花钱如流水,怎么就没有给工人开资的钱呢?”老板被问得张口结舌:“你你”
八戒见自己占了上风,索性站到一块巨石上,冲工人们挥了挥手,高声喊道:“弟兄们,不给工资,咱不干了!”众工人附和道:“对,不给工资,不干了!”老板气急败坏地:“你们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八戒:“造反就造反,不给工资就造反!”
一个监工上来给老板解围:“朋友们,弟兄们,你们听我说,其实老板有老板的难处,他老人家也不是不想给大家发工资,可石头钱要不回来,你让老板有什么办法?大家再等一等,等老板把石头钱要回来,保证工资一个子不少,都发给大家。”
由于八戒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