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卖春八戒
却说那位如花似玉的春花姑娘主动送上门来,公然要吃八戒的嘴唇和舌头,八戒受宠若惊,乐得一夜没睡着觉。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却左等春花不来,右等春花也不来。他从早晨盼到中午,从中午又盼到日落,直盼了一天春花也没来。第二天又苦盼了一天,春花还是没来。第三一早,八戒实在按奈不住了,来到街头请算卦先生算了一卦,算卦先生告诉八戒,今儿个春花准来。可是一整天过去了,春花还是没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春花姑娘出什么事了?八戒急得象一条猎犬来到一块陌生的领地,耳朵时时高高地竖起,有事没事两只眼睛总是瞪得溜圆向窗外扫描。
八戒的这些近乎痴狂的举动逃不出甄贤惠的眼睛,她难过得自流下了眼泪——她太喜欢八戒了。
第四天中午,八戒日思夜想的美人终于现身了。不过她的到来,不但没给八戒带来丝毫快慰,相反,她那满脸的忧郁和冷漠,仿佛是一盆冷水劈面泼在八戒的头上,叫他激灵打了个寒战——她瞥也不瞥八戒一眼,自顾埋头吃罢午饭,匆匆离去。
连日来,八戒的心中蓄满了强烈的之火,哪里受得此番冷落?他再也顾不上关照甄贤惠的情绪,推开餐馆的门,尥蹶子追了出去。
八戒追上春花,拍着她的胳臂:“小姐”春花停住脚,一见八戒,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不要这样称呼嘛,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八戒:“那哪怎么称呼啊?叫大姐?”春花:“我才十九岁,你叫我大姐是不是太肉麻了?还是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叫春花。”八戒:“春花春天的花,恩,好听,好听!”春花:“找我有什么事么?”八戒:“我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要嘴唇和舌头?”春花:“你可真是急性子,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春花说完,转过身迈步就走。
八戒急了,追上去:“你你怎么了?你今天好象不开心?”春花叹了口气:“开心?我老爹得了子宫肌瘤,手术需要好多银子,我正犯愁呢!”八戒一怔:“什么,你你爹得了子宫肌瘤?”春花忙改口道:“呃,不是我爹,是我娘。看我都急糊涂了,我娘得了子宫肌瘤。”八戒闻听,忙把手伸进口袋,摸了半天,摸出点儿碎银子:“这银子你拿着吧!”春花看了一眼,不屑地:“你在打发花子?亏你还是个老板!”
春花说完,拔腿又走。
八戒追上来:“小姐呃,春花,实话告诉你,我不是老板,不过是个打工仔罢了!”
春花一愣,收住了脚步:“你不是老板?”八戒:“是啊,我是个帮忙的。”春花失望地:“好吧,那我就再向你一透漏一点信息,除了喜欢嘴唇和舌头以外,我更喜欢银子!”
八戒又把银子递过去:“给你啊,这这不是银子么?”春花:“这么点银子,难道我就值一顿包子钱?”八戒:“我我这不是手头没有嘛!”春花:“那就等你什么时候发了财,再来找我吧!”八戒无奈地停住了脚步:“我我发了财,去哪找你啊?”春花向前一指:“爱春楼,过了前边那个红绿灯就是!”
八戒春花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过了十字大街,有一幢大楼,上面挂着一个巨大的招牌,牌子上写着“爱春楼”三个醒目的大字。
打此以后,春花再没光顾小吃部。八戒终日唉声叹气,象霜打的禾苗,提不起精神。
甄贤惠非常聪明,她早看出了八戒的心思。这天夜里,关了店门,甄贤惠拿着一个包袱,里面装了二十两银子,来到八戒近前道:“大哥,这点银子你先拿着用。”八戒:“给我银子干什么?”甄贤惠把包裹放在八戒床上:“还你啊。”八戒不解地:“还我?你没跟我借过银子啊!”甄贤惠:“借倒是没借过,可是为了来帮我做这个买卖,你却丢了五千两银子啊。”八戒:“嗨——丢不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