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二还以为那姑娘夸他长得帅,心里乐呵起来。其实我们周围有不少神经病,别人在骂他他还自得其乐地以为那是在夸他,末了还说一句“谢谢啊”。人总是徜徉好的东西,而不愿承受那句现实的“神经病”。
“笔博哥哥醒来又到什么时候了,真心祝愿他早点好起来。”刘熙照走到笔博的床前,用一种心疼的眼神望着昏迷不醒的笔博,看上去就让人心疼。
“这伤势,没个几星期好不了。”错二看着她那心疼的眼神,开起玩笑。
“我们算是不撞不相识,这是我的名片,给你,那我先走了。”
错二在一旁猛然一惊,刚才那乐呵之情绪瞬间被吓跑了,心想大街上撞来的女生都有名片,真是这个年代名片比身份证都普遍。而忽然又联想到自己,身为地痞阶级的混世魔王,竟然只有身份证一张,身上除了几张只剩零头几近被冻结的银行卡以外,别无其他卡可言,更别说名片了。这玩意是在什么地方做的他都在疑惑,更何况自己会有。忽然错二才发现自己的渺小和眼光的短浅,心里暗自埋怨还是自己见过的世面太小,自卑感油然而生并迅速蔓延开来。但这是危机时刻,对方已经递来了名片,接住是理所当然的,不接就是对不起党和人民。可关键是,接名片的代价就是意味着要拿自己的名片去交换。一张名片是并无甚的,甚就甚在自己却没有。这句话就像“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一样扯淡。所以,为了化解眼前的尴尬气氛,错二只好快速接过名片便放进兜里,未等那刘熙照开口就抢先说道:“嗯,我会抽空联系你的,不送了。”
在一旁正准备接名片的刘熙照眼睛直勾着错二,描起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甚是迷人。不过这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错二行为的惊诧和人格的鄙夷。错二尽管脸皮再厚,就是原—子—弹见了也要拐弯,但他还是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不过很快,刘熙照又收敛了这种看人的眼神,安静地推开门就走了出去。刚走出两步,她又转身推门而入,对错二说道:笔博哥哥的医药费是多少?
“医院还没有下达通知,毕竟这危机阶段,笔博可能还会出现危险,医药费时刻准备着上涨。”错二极不具水平的说道。
“你说话怎么那么不吉利,我才不希望他出事呢!这样吧,笔博哥哥的医药费我给他出。”说这话的时候,刘熙照的脸上尽是平淡,就仿佛报销救活一个半死的人的医药费就跟上趟厕所一样随便。
“啊?你说什么?你报销?不是开玩笑吧,你一个小女子哪来那么多钱?”错二听罢此言,心中又惊又喜且惊诧。他刚才还为这事闷闷不乐,忽视又蹦出个救星,看来上帝眷顾他,还给他留了一扇窗,还没给他堵死。
“那你就别管,反正我报销就是了。”刘熙照说完便径直走去,高跟鞋在地面摩擦出“噔噔”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悦耳。直到愈渐远去,直至消失。
安静的病房里留下发愣的错二,他还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命运大转弯,他得捋一下这凌乱的思绪:在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美女,声称自己撞了她,但是临走的时候又答应支付给他医药费。照此推论,这人不是大款就是神经病,要么就是得了神经病的大款。错二在心里始终想不通地想着。毕竟这个年代,大多数大款都多多少少有点神经病。错二刚才还在愁医药费怎么支付,当然不是怎么支付,他固然知道拿着钱该怎么花。重点是由谁支付,这还不是重点,毫无疑问是自己支付。重点中的重点是,自己没有钱怎么支付。于是他就这样纠结着睡去,睡前还这样想:要是打电话给他爷爷不详吧,可人是自己撞得,似乎又不太合理。自己吧,又支付不起,这样的病痛最起码不得万二八千的。现在这心头的大结算是解开了,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然后他就这样舒畅地睡去,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