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见江衡过来,就瞥了一眼,也没起身。
江衡在他身边坐下,笑道:“一个人,真有情趣啊。”
林尚熹又弹了个米粒出去,一群鱼围绕过去抢食,红红的鳞片在阳光下煞是好看。
林尚熹懒洋洋地说:“受伤太重,得休养生息。”
“她回去了。”江衡忽然说。
这话没头没尾,但苦逼的林公子听懂了。
“回去了?”他有点不相信。
“嗯,回京城了。”江衡点头。
林尚熹立即坐起来,盯着江衡,欲言又止。
“怎么?舍不得?”江衡笑。
这事当然说不上是舍不得了,但这女人也太操蛋了吧!一上来就跟男人求亲,完了还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害他这几天一个人待家里瞎琢磨,这不是耍着别人玩是什么?!
林尚熹脸色不大好看,跟便秘了一样。许久,他又趴下了,说:“走就走呗,于我何干。”
“哦,我当你憋了半天要说什么,就这句话啊。”江衡有点失望。
“你以为呢?我还得追上去,非她不娶?开玩笑!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林尚熹翻了个白眼,抓了一把米粒扔进湖里,说,“该吃吃,该喝喝,林公子什么时候为女人烦恼过?切!”
这事,仿佛就这么过去了,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就好像看了一段戏,迟到又早退,只看到了中间那一部分。
接下来的日子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吃吃喝喝睡睡,还有读书。入夏后,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到了另外一件事上,那就是:会试。
会试三年一次,在京城举行,录取前三百名为贡士。换句话说,要功成名就,读书人也就靠它了。
当然,要当官并非只有考试一条路,只是对广大没有后台的读书人来说,那是唯一的一条路。林尚熹对此不急,并非他有后台,而是他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考试。
历来有考试就有作弊。某些水平不怎么样的大官之子要塞进这三百人中,也非难事,但是他们都不会愿意进前五十,因为前五十会入殿试,直接面圣。水平有多少,其实问几个问题就能看出来。
而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官员之子,都要通关系进前五十,并且把原本前五十的平民家的孩子往后五十塞,因为有对比就有鉴别,可不能把厉害人物往皇帝跟前送!而对平民家庭来说,孩子只要中贡士,有个小官做做,也就满意了,要求不会那么多。
林尚熹他爹在考试之前就跟他说过,不会给他通任何关系。一来他相信儿子的实力,二来倘若儿子进了前五十,他倒是不信了那些考试院的老东西敢黑他儿子。且不说他在朝中的人脉关系,就林尚熹爷爷在学术界的地位,那也是泰斗级的。老爷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小孙子被人黑了,那还不得亲自跑皇帝跟前告状!
所以,林尚熹他爹不急,那么林尚熹,就更不急了。
入秋前,他晃晃悠悠回到了京城自己家中,同来的还有江衡和陈子敬。
人家赴京赶考都是带着好多书,路上看,住客栈也看,他们几个倒是游手好闲到处看热闹去了。
陈子敬想在京城开个陈家酒楼的分店,整天到处吃喝,美其名曰市场考察;江衡没事就跑去他那开国郡公的外公那里,听外公说当年打仗的事,无限神往;林尚熹是最闲的,回家后就再也没翻过一下书了,倒是他爹开明得很,随他去。
这日江衡又跑去外公家听说书去了,陈子敬要去城西的一家巨贵无比的酒楼试吃,林尚熹闲着也是闲着,便跟着一起去了。
那酒楼与其说是酒楼,不如说是府院,还有后花园,一个个的厢房都是包间。
陈子敬说,我们来打探敌情来了,不去包间。于是他们坐在了主楼的二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