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这位小姐高抬贵手,让一让?”
这年头做店小二不容易,机灵勤快除外,还要练就一身好的演技,这会儿小二的脸都皱成了一朵快枯萎的菊花。
“照你这么说,我们家小姐你就确定你们酒楼得罪得起吗?”粉衣姑娘继续道,眼中一丝轻蔑。
店小二愣了愣,转头看中间那位姑娘,没想到她还是浅笑,不说话。
按说,吴州巡抚,是吴州最大的官了,看中间那姑娘的模样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她家丫鬟不懂事,她也不懂么?这些公子哥儿是什么来历,难道她们也想抬杠?
店小二脑子快速转了一圈,心下有了判断,想必这些姑娘家家境好,家里宠着,也就任性惯了,谁也不放在眼里了。于是和气地问道:“敢问姑娘是谁家的千金?”
粉衣姑娘冷笑,“哟,吃个饭还得报家门才给吃呢?”
小二依然和气,“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候后面等着的一位白衣公子用手里的扇子拦了下那位酒楼小东家,对小二说:“算了,我们就坐边上那桌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着他看了一眼占了他们座位的三人,自顾自往边上坐去了。
红衣公子见状,也跟着坐过去,还压低声音笑道:“哎,那小娘们长得真带劲,就是凶了一点。”
见他俩如此,酒楼小东家也就对小二点了点头,坐边上去了。坐下的时候冷哼一声,对红衣公子说:“凶了嫌人家凶,陆员外家的二小姐那么温柔你又嫌人家不够味道。”
“哟哟哟,我牙齿都要被你酸掉了!你对陆二小姐还没死心哪?”红衣公子笑道,“我跟你发誓,我对陆二小姐绝无非分之想!陆二小姐对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她爹总想着要把女儿往我家送,我也很受伤啊。”
酒楼小东家白了他一眼,说起来巡抚家的背景自然比他着酒楼小东家强多了,也不怪人家爹这么选择。
这红衣公子,就是吴州巡抚江之权的小儿子江衡;白衣公子,则是大米国皇帝亲自书写了大学士牌匾的林玉白的小孙子,现任户部侍郎林焕培的儿子林尚熹。
酒楼小东家叫陈子敬,家里旁系倒是有当官的,但自家毕竟只是商户人家,虽然在吴州地区酒楼遍布,不差钱,但地位总是差点的。所以对于自己喜欢的陆二小姐的爹看不上自家而瞄上了江衡一事,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况且他俩还是一个书院的好兄弟哪。
这么想着,店小二已经把点心和茶水都麻溜地送上来了,三人聊开了,也就没再想着刚才桌子被占的事了。
可谁知,点心才吃了没两口,那个占了他们桌子的人,那个穿着月牙白男装的姑娘,竟然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到了他们这桌来。
桌子是方桌,三人占了三边,自然还有一边是空着的,那姑娘就走到那一边,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们三人。
三人都很惊讶,但是谁都没有要开口赶人走的意思。因为,这姑娘真漂亮啊虽然穿着男装,但皮肤那个白净水灵啊,眼睛那个明亮有神啊,笑容虽轻浅但更加衬得气质如兰,一身月牙色的袍子披在她身上,真像是踏月而来。最重要的是,这姑娘身上有着一种一般姑娘所没有的威仪,这种威仪感把这三个也算识人无数又不怎么瞧得起女人的公子哥儿,都惊艳到了。
见过无数女人,这样的绝对是极少数的精品。
那姑娘的视线从三人的脸上环顾了一圈后,目光落到林尚熹的脸上。她轻笑道:“林公子。”
林尚熹一愣,“这位小姐,可认识在下?”
“是。”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极具磁性,仿佛穿透了耳膜就能直达心底,总听着让人的心觉得软软的,酥酥的。
林尚熹更惊讶,如果自己见过这样的女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