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的是东方家族的狗，越慕就想好好陪他玩玩了，并不着急动手，而是故意放出一丝本源力量的波动，苦大师当即有所发觉，猛地站住脚，却不敢贸然回头。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东京城里主要的街道上依然人头攒动，夜晚纸醉金迷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苦大师双眼微闭，身形站定，土系本源力量在体内波动，皮肤上出现土褐色斑块，拳头石化，一股杀意扩散开来，让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顿生寒意，却不知道那刺骨的寒冷从何而来。

    苦大师伫立之间，感知力散开来，在人群之中搜寻向他散发本源力量波动的人。但街道上每一个人的表现都很正常，都为自己的事情而忙，没有一个值得怀疑。

    苦大师咬了咬牙，但神色依然平静。对方能轻松向他输送本源力量波动，而他却无法将对方找出来，显然，对方的修为在他之上，而且跟踪他已经不短时间了。

    这时候，远处的人群里忽然出现了两个可疑的人，依靠街边的小吃摊位掩护，故作随意地将视线从人群中那个伫立不动的背影上扫过。苦大师虽然没有转过身去看，但高级少师的感知力已经为他抓住了那两个跟踪者。

    握了握双拳，苦大师改变了方向，疾步向稍微僻静的街区走去。

    一个跟踪者连忙低声对同伴说道：“白起，他好像发现我们了，我继续跟踪，你去叫人准备，今天一定要灭了他！”

    说完，那人借助人群的掩护匆忙向苦大师的方向追去，另一个男人则向侧面的街道跑去。

    两人的声音虽小，但都在声波动的掌握之中。发现这两个跟踪者之后，越慕就觉得事情更有意思了，原来苦大师得罪的不是自己！

    既然如此，越慕暂且改变计划，打算先跟上去看看跟踪者的同伴到底会如何对苦大师下手。

    苦大师很快走近一条僻静的街道里，这里没有吆喝的商贩，没有沿街悬挂的灯笼，两旁的房屋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人影。苦大师故作匆匆赶路的样子，等到跟在后面不远处的人出现在后面街角时，他却忽然转身，脚下土系本源力量流动之间，双腿力量暴涨，用力一蹬腿，整个人便脚尖贴着地面向跟踪者冲击而去。

    跟踪者的实力远远不如苦大师，这突如其来的反扑让他乱了阵脚，慌忙之中金系内力凝聚成一把光剑，但区区武师修为，在少师的威压之下金系内力不攻自破，内力溃散间，跟踪者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面时传出清脆的骨头碎裂声。

    苦大师转眼间已经来到跟踪者身前，没有多问，伸出右臂的同时手指上那只黑色的指环里喷发出一道土系本源力量波动，本源力量轰击在地面，地面震颤，炸出一个直径三米的大坑，大片的血水混合着残肢飞溅开去，旁边的围墙被血染出大块红斑。

    土系本源力量继续在地下翻滚，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声之后，小街上十几米长的区域里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砖。

    “好强横的攻势！”越慕不禁评价。

    出灵老人笑着说：“高阶少师而已，能使出这样的气势也算不错了。”

    越慕耸耸肩膀，无言以对，就连大师修为在出灵老人眼里都算不上什么，又何况少师境界呢。

    出灵老人却没有要闭嘴的继续，继续说：“仔细看，这个人真正特别的地方不是修为，而是那对始终闭着的眼睛。对于这个人来说，眼睛已经不是视觉工具，而是拥有神秘力量的兵器！”

    出灵老人的话让越慕想起曾在直家客堂中见过的一个人，他是四王子东方无惧的贴身护卫，名叫苦头陀，他的双眼拥有慑人的力量，直天罡说过，大师修为以下的人很少敢直视苦头陀的双眼。越慕有过一次直视苦头陀眼睛的经历，那神秘的力量让他顿时心生恐惧，当时的感觉至今也无法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