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多珠宝,如今通通扔在保险箱里蒙尘,你戴来戴去,还是那对珍珠,这阵子越发超逸了,干脆什么都不戴。”
“我本就不是富家小姐的命,没必要穿金戴银。”
“你在我眼里,是无与伦比,千金不换。”
路漫漫低头不语,她穿一件米白开襟大毛衣,里面是一件灰色半旧长T恤,打底的苏格兰格子羊毛裤,怕冷,脚踝上套着袜套,更显得腿又细又长。
她的脖子线条如天鹅一般,头发挽上去,露出一截雪白后颈,司徒修远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问:“今天去谈离婚,兆骏可有为难你?”
“我做什么,你一清二楚?找人跟踪我?”她抬头,质问。
“兆骏跟我们司徒家之间,没有秘密。而你,我当然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路漫漫盯着他,吐出两个字:“无耻!”
司徒修远不怒反笑,拉过她的左手,按在唇上,轻轻吻她手指,钻戒没了,只有玉指纤纤,嫩葱一般。
“我离婚不是为你,我也不会嫁给你。”
“嗯。”司徒修远懒洋洋地应一声。
“嗯?你以为呢?”
“漫漫,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你是我情人,抑或妻子,并不重要。我想要你,便压倒你,想吻你,就吻到你不省人事,已婚未婚,whocare!”
路漫漫气结,司徒修远借着失忆,简直是顺便发疯。
“等你好了,我便走。我已联系母亲办德国居留,到汉堡长住,再也不回盛京。”
“嗯。”司徒修远还是这样哼哼,只吻着她的手,好似那是最好吃的棒棒糖一般。
“喂,我说什么你有听吗?”
“我听着呢,那又如何?地球是圆的,一天之内可以飞到任何一个角落。你去到天涯海角,我也找得到你,怕什么?我会开飞机,我可没忘记。”
路漫漫只觉头疼,按住太阳穴,靠在沙发上。司徒修远揉她头发:“你不要走,你在我身边,我就是正常人。你若不在,我一辈子不会好。”
“没出息,你还像从前叱咤风云的司徒集团总裁吗?”
“总裁?裁得了千万人,却裁不了自己的命运,想想也没意思。让兆骏去挑大梁吧,他天生是个劳碌命。我二十岁就参与家族生意,这些年来从未停歇过,也该让我休息一下了。”
二人正说着话,卓雅推门进来,对儿子说:“你该吃药了,否则头疼起来又要你命。”
“好,这就去。”
司徒修远起身回屋,路漫漫也想走,卓雅叫住路漫漫,说:“我听说你今日去办离婚手续了,真是为难你,我替修远谢谢你。”
“我不是为他,我不过是为着自己的良心,不想辜负兆骏。”
卓雅不语,过了一会,才说:“你是个好女孩,我们司徒家不会亏待你。”
路漫漫打电话给母亲,林思琪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愉快。
“妈,你身体怎么样?还在坚持做化疗吗?”
“现在有新药,很有效,医生说控制得不错,没有复发的迹象。”
“那就好,谢天谢地。”路漫漫松一口气。
“卢卡斯一直念叨,说很想你。”
“他?叫他出去玩,交女朋友,这么大人了还当宅男。”
“你来汉堡过春节吗?”
“嗯……我在盛京有事。”
“什么事?”
路漫漫欲言又止,便找个理由说:“我的申根签证马上就到期了,现在不好入境德国,恐怕会被海关找麻烦。”
“Kai也不在了,你一个人留在盛京有什么意思?”
“妈妈,我在盛京出生,长大,要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