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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那正是我害怕的事,我偏偏想和她纠缠,一辈子难分难舍。她的冷漠就好像刀子捅进我心里,你能体会那种感受吗?我承诺过她,会照顾好Kai,我没有做到,她永远不会原谅我。今生今世,我再没有幸福的可能。”

    “为何偏偏是她?世上有那么多好女人。”

    “妹妹,我问你,叶青走了,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司徒雪霏被触动内心隐痛,掩面而泣。司徒修远下车,看见月光下白色的大宅,此时,它看起来真像一座豪华的坟墓,他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林思琪身体虚弱,不便远行,而沃夫冈有工作脱不了身。卢卡斯坚持一定要送Kai最后一程,特事特办,他跟中国驻汉堡总领事馆申请到一个紧急签证,从汉堡飞到盛京,路漫漫去机场接他。卢卡斯从未见过这般憔悴的路漫漫,脸上一层灰色,头发干枯,整个人像脱水的干花一样,眼窝深陷。短短数日,形销骨立。

    “漫漫……我……”卢卡斯口拙,千言万语,无法表达。

    “你来了我很欣慰,真的,我们都很爱Kai,谢谢你来送他。”

    路漫漫和卢卡斯送Kai去火葬那一日,田甜、许愿、李兆骏都陪着她。Kai躺在白色的小棺材里,入殓师把他装扮得很好看,穿着白色衬衫和小漆皮鞋,戴一枚红色领结,柔软的黑发精心梳理,嘴唇如花瓣一般,他好似睡着一般安静。

    路漫漫和卢卡斯忍着泪,把大束雪白玫瑰花铺在他身边,最后一次吻他的脸。他的生命,定格在七岁这个炙热的夏天。卢卡斯把一枚银十字架挂在孩子的脖子上,这是他从小随身的物件,代表他最真挚的祝福,愿Kai在天堂安息。

    “妈妈会一天天老去,白发苍苍,但你将永远是天真可爱的孩子,以后我们在天堂重逢,你一定要认出妈妈来,好不好?”

    她伏在棺材上,眼泪如泉涌,身边的人无不伤心。

    路漫漫将Kai的骨灰和姐姐葬在一起,当年她买墓地时,特地选双人的,原本,另一半是留给自己,谁知,今日,母子在这样的情形下团聚。

    为了不引起好事者的窥探,露娜的素净大理石墓碑上没有照片,用本名路丽娜。而Kai的墓碑上,是一张李兆骏在Kai生前为他拍摄的一张黑白照片,他笑得如阳光般灿烂。

    路漫漫抱着墓碑,又凄凄惨惨地哭了一场,天落下雨来,豆大的雨点很快淋湿衣服,在大家的劝说下,路漫漫这才起身。卢卡斯搂着她的肩膀,走下长长的石梯。

    在石梯的尽头,路漫漫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是司徒家的管家。管家撑着伞迎上来,对路漫漫说:“路小姐,夫人想见一见您,她的车就在那儿。”

    路漫漫看见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的后车窗放下,卓雅那张永远高贵端庄的脸露出来,好似一张一本正经的肖像照。她示意所有人止步,独自走上去,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淌下来,脸上说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隔着车门,卓雅拿出一个信封:“路小姐,孩子没了,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尤其是抚养他长大的你,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请你收下。”

    路漫漫猜到,那是一张支票,她并不伸手去接,淡淡的,反问:“您真的感到难过吗?”

    “当然,我儿修远夜夜失眠,寝食难安,家里的气氛降到冰点。”

    “我想,你们真正的感觉是解脱吧,Kai是司徒雄先生的孩子,他消失,就好像耻辱的证据被消灭一样。”

    卓雅嘴角抽动,但还是隐忍不发,用手指拈着那个信封递出来。路漫漫取过,看都不看,从中间撕成两半,扔在水潭里。

    “真可悲,你们是多么伪善而残忍的一家人,穷得只剩钱。”

    她撂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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