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喘气,是的,他已经疯了,为了路漫漫而疯狂。
夏梦沉默许久,从墙后面绕出来,拿一条手绢,捂住司徒修远的鼻子。
“痛不痛?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一洗吧”
司徒修远不吭声。
“为了一个小女孩,两个死党反目成仇,像什么话?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司徒修远还有力气开玩笑:“断手断脚无所谓,可赤身露体却不敢在街上走。可见衣服比手足重要。”
夏梦气得翻白眼。
司徒修远走后,夏梦在空旷的艺廊中游荡,她又看见那面墙上挂着的八幅组画,角落不起眼的签名LMM映入眼帘。如今她终于明白,这些画工平常却一直被珍藏的油画是出自路漫漫之手。她的嘴角挂下来,眼里聚集起冷酷和厌恶。她从办公室拿来一把美工刀,毫不犹豫地在画上割出一道道印子,越划越起劲,到最后,一副画简直被割成破布一般。
她筋疲力尽,扔下刀,衣服已经被汗湿透,突然,她听见惊呼声,一个还没离开的员工碰巧撞见这一幕,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目瞪口呆。此刻的夏梦不是一贯高贵冷艳的淑女,而是一个头发蓬乱,眼睛冒火的疯婆子。
她站起来,尖声说:“看什么看?这种垃圾油画就该烧掉!我是在捍卫艺术!”
那员工吓得直往后退:“是是是,不过,这批画是司徒少爷吩咐妥善保存的,我们怎么跟他交代?”
“我也是老板,你给我闭嘴,今晚你什么都没看见,也不知道画的下落,明白吗?你要是敢乱说一个字,我立刻炒了你!”
员工吓得一溜烟跑走。夏梦把八幅画垒起来,一股脑全扔到后门的垃圾箱里,胸口一股火气才算消下去。
路漫漫一直没有放弃调查露娜的案子,司徒修远心中有数,即使一起过夜的时候,他也不追问,假装不知道。他已经不在乎路漫漫想做什么,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路漫漫约林佑威一起,去海边走一走。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当初我姐姐就是从这个码头登船的,但是,她归航时,已经是尸首。”
她忧伤地看着海浪拍打岸边,带来细碎的白色贝壳。
“你还这么年轻,看开点,往前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你姐姐在天有灵,才会安息。”
“林佑威,如果是你的亲人,死得不明不白,你能高枕无忧吗?”
林佑威叹息说:“你真是伶牙俐齿,说不过你。”
她举目四望,天气见暖,已经有不少游艇出航游玩,蓝天碧水,点点白船,美景如画。她看向海滩的堤岸,发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里。
“林佑威,那辆车已经停在那里很久了。”
“有什么奇怪吗?”
“嗯……在路上开车时我就发现一辆黑色的车在我后面,似乎是同一辆。”
“可能是巧合,你认得出车牌号吗?”
“没特意记。”
“你下次发现有车跟着你,把车牌号拍下来发给我,我帮你查。”
二人不约而同地朝停车那处走去,那黑色轿车突然发动,转眼便消失。
“算了,可能是你多心。”
“但愿是吧,我眼皮跳得厉害。”
路漫漫叹口气,无精打采地开车回家。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看见一家老牌著名西餐厅门口还有停车位,便把车停好,打算吃一份高热量的牛排,提供一些热量。
她刚点好菜,就听见那熟悉的低沉嗓音,转身一瞥,居然是司徒修远,还有李兆骏和夏梦!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忙竖起菜单遮住自己,然而,司徒修远的黑眸已经锁定她。
路漫漫抓起手袋,打算溜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