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温暖:“你认为呢?”
“我很感动,太痴情了,露娜已经去世,你却念念不忘,一直寻找和她相似的人。其实我身边也有朋友说,我长得有点像露娜,侧脸四十五度特别像。”
时笑语侧过头去,给司徒修远展示那最好看的一个角度。
司徒修远认真看,确有几分相似,但不是像露娜,而是像路漫漫。露娜是张扬的美艳,而路漫漫更清秀而灵动。年轻的时笑语稚气未脱,唤醒司徒修远最初遇到路漫漫时的感觉。
精致的食物送上,骨瓷盘子里,摆放得有如艺术品一般,色彩和味道无比诱人。餐后甜点是香草舒芙蕾。
“你会烘焙吗?”
“什么?”
司徒修远觉得跟这个女孩聊天,好累,但他还是打起精神说:“比如烤蛋糕,或者饼干。”
“啊?不会。但我会做包子,尤其是鲜菜肉包,特别好吃,我一口气能吃四个。”
司徒修远摇摇头,嘴角一丝难以捉摸的笑,那笑看起来有些悲伤。
时笑语偷偷观察司徒修远,他真的太英俊,身为摄影师的她找不到这个男人的死角,不需要特别打光和桥角度,他是360°帅哥。
可是司徒修远看起来有点憔悴,眼底一圈黑影,时时露出倦意,那种疲倦是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好似金钱、美色、享乐……通通不能让他展颜。
“你好像很累?”时笑语说。
“是吗?那么明显?”
“是,你好像头顶着乌云,四周晴空万里,唯独你的世界一直在下雨。”
司徒修远闻言,心中震动,十指交扣:“在某方面,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我常常觉得自己很笨,凡事都慢别人半拍。”
“有时候做事慢一点未必不好,太急躁,得不偿失。”
时笑语说:“出名要趁早啊,现在女孩子一过二十岁就贬值。”
“这是你非见我不可的原因吗?因为想借我一步登天?”
问得如此直白,时笑语噎住,不敢说话。
司徒修远喝完杯中酒,拉时笑语起来:“我们来跳舞。”
“我不会!”
司徒修远不说话,乐队奏起欢快的圆舞曲,灯光闪烁,这是一个清凉的秋夜,正适合情人依偎,喁喁细语。
他带她旋转,她笨拙如提线木偶,大惊小怪地叫唤,第三次踩到司徒修远的脚时,他终于停下来,算了,各有各的频率,无论如何都不对。
“我累了,让司机送你回家吧。”他靠在座位上,眼睫耷拉下来。
“抱歉我不会跳舞,但是我会去学的!”
司徒修远看着她:“若是为我,大可不必,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做你自己就好。”
时笑语突然明白,到此为止,还没开始就已结束。她环顾四周,白西服的侍者仍旧毕恭毕敬地在角落候命,整间餐厅清空,只为和她吃一顿饭,跳一支舞,然而,她搞砸了。
她站在门口,不甘心地回头,问:“为什么?”
司徒修远不说话,只给她一个迷人而倦怠的微笑,缄默如夜色。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因为你不是路漫漫,没人比她更好。”
时笑语下车时,司机送上一个信封,说:“司徒少爷吩咐,这是给时小姐的车马费。您见过少爷的事,请勿宣扬。”
时笑语收下信封,厚厚的,她知道是钱,要她闭嘴。
次日,时笑语小心翼翼地打听那家餐厅,才知道那是司徒集团名下的生意。
“因为司徒大少爷是在欧洲留学的,很洋派,嫌盛京没有地道的法国餐厅,特地从法国请来大厨,说是做生意,基本上等于